“德容,要走”
王玢从包间里出来正准备下楼。
李赟从一侧冒出来问道。
王玢点头:“府内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李赟一愣,道:“好,吾送你下去。”
二人下楼后,李赟脸有些尴尬的道:“德容,其实吾……”
“就是那厮!”
一声断喝打断李赟的话头,王玢扭头去看,一行身穿华服的官差疾步而来。
为首一人,正是之前被张飞打肿脸的樊高。
樊高看到王玢分外眼红,怨毒的说道:“小子,你不是很狂吗乃公又回来了,有种你再打乃公一下,试试”
王玢微微一蹙眉,闪了闪身,张飞侧身上前,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扇过去。
“你……”
樊高明显被扇懵了,他没想到自己带人来了,对方丝毫不惧,顿时恼羞成怒的对旁边的官差道:“伍休,你看到了,这帮蟊贼竟然敢当街打某,把他们给某都抓起来。”
“某看谁敢!”
张飞怒目吼道。
“谁敢”
伍休一脸看土包子的表情,道:“在这雒阳城,还没有乃公不敢的,来人拿下!”
伍休一挥手,跟他而来的官差纷纷拔刀相向。
“刀下留人!”
关键时刻王越不知从哪冒出来,笑脸咪咪的走到伍休跟前,右手握着一个物事递向伍休:“伍壮士,给某个面子,日后还有款待。”
“哼!”
伍休怒哼一声,把王越的手推开,王越手里的物事也随之被打落,一个玉饰摔飞出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惜。
伍休眼中闪过一丝肉疼,面上却大义凛然的道:“汝把某当做什么人某岂是贪污受贿之人,来人把这帮人统统拿下。”
王越一脸尴尬,王玢可是他的恩主,怎能让人在他面前把恩主带走呢
王越还想求情。
伍休已显极不耐烦之色,李赟上前道:“吾乃谏议大夫李赟,这位乃吾好友,能否通融一下”
伍休神色一顿,道:“原来是李谏议大夫,不过此人当面毒打羽林郎,羽林郎乃陛下近侍,国家的脸面,岂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了了”
李赟没想到这伍休如此不讲情面,脸色一冷道:“非抓不可吗”
“非抓不可。”
伍休信誓旦旦的道。
李赟也没办法,一脸讪讪看向王玢。
王玢道:“你们是绣衣使。”
“正是。”
伍休坦言。
王玢一指樊高,道:“羽林郎”
“然也。”
伍休不知何意,瞟了樊高一眼点头。
王玢接着道:“你说他暴打羽林郎,我却说这是两个羽林郎互殴,这点小事也要出动绣衣使吗”
“什么”
伍休赫然一惊,如果张飞也是羽林郎,那他还真没抓人的由头。
不过王玢既然敢说,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当下道:“汝说他是,他就是吗有何凭证”
王玢盈盈一笑道:“某乃少府王玢,翼德,将你的官身给这位绣衣使看看。”
少府
伍休闻言心一阵猛跳,谁不知王少府刚至京师就逼得城门校尉赵成挂印。
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个煞星。
至于张飞的官身,伍休看都没看便告辞而去,只留下不解其意的樊高大声疾呼:“他是哪的羽林郎,某怎么没见过”
“翼德,你的同袍不认识你,还不快跟他亲近亲近。”
王玢看着大呼小叫的樊高对张飞道。
张飞还没动手,樊高已落荒而逃,嘴里还喊着:“有种,咱们羽林校场见。”
诸人见樊高落荒而逃无不嗤笑。
王玢亦当其是一跳梁小丑,跟李赟告辞后上马而去,眼的余光突然看到之前提醒自己的文士,对张飞道:“查查提醒咱们的那人是谁”
“喏!”
英雄楼前樊高的为难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论对党人、士族,还是宦官来说,都只是试探王玢性情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