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廉一人尔。
赵公廉不帮宋王朝了,宋王朝还有什么胆量和依仗敢与大辽国较劲不顺着辽国的意思来
当边关急报以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后,大宋朝堂不是轰一下炸了,而是一片呆若木鸡,惊的,好半晌才是嗡嗡议论......
大宋眼下穷得连太上皇与皇帝都没绸缎新衣穿,拿什么能填上辽国的大窟窿
辽使这时候来,这不是讨债,这是要命啊!
满朝文武与皇家,谁都没想过赖账甚至从此翻脸不再给辽国上贡这种很爷们的勇敢对策。
尽管听说了辽国也被海盗欺负狠了穷得不行,没多少牛羊牲畜,也没多少农耕民族最害怕的战马骑兵,怕是比宋国更虚弱不堪;尽管也知道辽国被金国打得早已丧胆而且眼下怕是正被金军死盯着随时会凶猛报复,如此形势下,辽国害怕腹背受敌,应该更怕宋国悍然翻脸和金国盟约南北夹击;尽管也知道.......
但宋王朝这帮统治者仍然就是不敢对辽强硬......
软习惯了。
妥协忍让赔款,息事宁人,缩着头苟且平安富贵.......只嘴炮沾沾便宜,早成了传统。哪硬得起来呀
想硬也早不会硬了。
软却极熟练极精通,都不用过脑子就能做出准确反应。
他们只敢耍自负的权谋内斗,只热衷这个,不怕骂名,虽然此前早想和金国盟约共伐辽国,夺取燕云......清史留名,私下早反复探讨过可行性,从当时的专权蔡京到枢密使童贯也都极力主张联金伐辽,但却一直不敢做决断,只各有观点主张,支持联金的和反对的都能引经据典论据充分并且说得冠冕堂皇,你说你的,我主张我的,争论不休,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退让,实则是拿此事当由头趁势争权夺利打压对手加剧内斗,没几个人是真心在意收复燕云本身上,由此徘徊观望,却自以为是高明的坐山观虎斗,可取渔翁之利。
到了眼下,富裕而人口庞大的宋王朝一下穷困贫乏了,没了底气就更没胆子了......
但辽使来了。问题摆在眼前,必须解决。
什么坐山观虎斗,什么可取渔翁之利,这种自负得意也就都成了反衬当政者卑劣无能的大笑话。
不敢硬怼辽国,不敢赖账放言不服就开战,那么赔款问题就谁也解决不了。
对外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就.....继续先集火内斗。
斗倒该斗倒的人,把碍事的人掩挤掉,把权力抓得更多更大,以后也好放手做事。
赔款问题也是个内斗好机会,万万不可放过。
老奸巨滑的蔡京刚恢复相位,正忙着全力抓权。
而猛窜上来当了副相又有皇帝为靠山的耿南仲就成了首要对手。
此人权欲太盛,比他蔡京更迷恋权势,功利心太切,轻狂嚣张,以副相之位却总想代首相说了算,腐儒书生一个,不通实务,没有执政经验,也没什么治国安邦真本事,却也不乏内斗之能,是蔡京也承认的争权好手,这种人必须早除......
于是,蔡京以要紧国务太多忙不过来,年纪也大了,没那么多精力兼顾太多为由推辞应付辽使的麻烦差事。
再说了,辽使初来,此时双方才刚开始试着接触和谈判,也不应该由一国的首相出面......
首相应该是最后出面拍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