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缘和尚眼见魔将(指挥使)勾结那个妖女侍女,不知使了什么魔法让女菩萨昏迷不醒任其掳掠装上玉辇载着,顺着平坦的水泥路骨碌碌滚滚而去,他顿时急眼了,怒火暴发,彻底发了狂。
佛陀的威严岂容小小妖魔挑衅
本佛陀得道成神,佛法无边,神通无限,岂容你卑贱邪恶魔将妖精配合当面抢走本佛陀的爱侣必须把你们彻底打为虚无魂灵俱泯灭无踪,再不得超生,方解我心头之恨,方显我能。否则传出去,本佛哪还有脸位列庙堂和诸佛比肩。
“孽障,哪里走”
他声嘶力竭暴吼一声,拔步疯狂追赶,鼻孔急促息张喷出白气来,似乎要喷出神火。
可恨还有这些妖魔兵将阻挡在眼前,不自量力,不知死活,却也能阻碍追赶,耽误事。
法缘不屑,又愤恨之极,狂舞宝杖轰击开路。
熟铜打造的禅杖华丽中却是既长又沉重,但此刻在法缘手里简直轻如灯草,舞得如光似电风声呼啸,似乎带着风雷,恍若有雷霆之威。而法缘就是雷神下凡,手持雷电锤,神威如狱,能摧毁一切,能惩罚一切,打得家中没权贵老子亲戚撑腰庇护免罪而不得不遵守森严军令鼓起勇气断后的御林军凡是敢奋勇上前的无不是禅杖一击就刀毁枪折肉体暴裂鲜血飞溅魂飞魄散。
几眨眼间又死伤十几个后,剩下的御林军汉实在被这个魔鬼和尚杀怕了,个个胆战心惊,本已丧失再战的勇气,又一瞅皇后玉辇已经走得较远了,哪还敢舍命再阻拦,纷纷抹头也逃,堪称不约而同。
他们放弃阻击了,这在法缘眼里却也是罪过。
知道本佛陀的厉害了,怕了
破坏了本佛陀的美事,扰了本佛陀心境,损了本佛陀颜面神威,激怒了本佛,现在知道不敌了还想抽身逃走
哪走
统统受死吧。
拔步如飞,其速度远超百米田径赛上的创纪录飞人。
这些断后的御林军汉又没小宇宙暴发,虽然都是军中精选的武力好手,却都是常人,没有法缘这种变态的速度,加上惊慌乏力和身上的威风体面却分量不轻的盔甲拖累,哪跑得过法缘,可怜的,一个个就象猛虎追杀的弱鸡一个接一个被撵上轰杀了。
侥幸没死的也不敢再追护向玉辇狂奔了,急喘如吐着舌头的疲惫狗,纷纷钻向周围的庙宇花丛树林间小道亡命逃窜。
法缘深深陷入自我幻境中,神志昏乱,就没发现既然自己成神了,为何还要靠两腿跑路费劲追杀而不是腾云驾雾飞赶。
他心里已没有其它,一心只盯着抢走他心爱女菩萨的玉辇飞奔,快如奔马,威势不绝,越追越近。
护在玉辇旁的指挥使听得后面越追越近的脚步声和疯魔僧时不时的威严又狰狞如雷的怒喝声,知道断后的阻击果然失败,急得不禁惊出一身身冷汗。
他很清楚自己也远不是疯魔僧的对手,真若较量,只怕也是几下子就被轰成渣渣的份,此刻也是被这身体面却碍事的沉重盔甲拖累,这一通全力急奔,已累得汗透衣甲,心跳如鼓,两眼发蒙,两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这种状态下和疯僧交手更是渣,只怕一个照面就被凶僧的禅杖毙命,如此也不敢停下来反身战斗。
再说了,到了这会儿,随护内寺的其它人都不顶用,都靠不住了,他必须留得性命全力保护皇后逃走,不能轻易死掉。
今天这事透着邪门。太邪气了。
谁知道这大相国寺是不是还有其它古怪邪恶
军人宿将的直觉让指挥使感觉到这寺中风云诡异怕是还有暗藏的邪恶随时会暴发显露出来。凶险邪恶的不止一个法缘。
不得不防。
指挥使心中异常忐忑不安,紧提着一口气。
他听得追击的脚步声更近了,扭头一瞅身后,看到法缘那佛陀高僧化身魔鬼的恐怖形象,更吓了一跳,又瞅见不听军令而第一时间逃走正随着玉辇玩命狂奔的这些勋贵子弟部下,心中愤恨又无奈,急眼了就大喝强令这些公子哥断后阻击。
可这些公子哥平日就心里压根儿没把他这种无根无靠的小小将领当回事,瞧不起,到了此刻逃命时,更哪会听他的军令。
公子哥们心里还有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