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办万没料到文成侯的人居然如此痛恨蔡京又敢如此凶狠对他,总算醒了点脑子,认清到倒台的蔡京不如鸡。
他瞅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狰狞可怕面甲和面甲后暴戾四射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一股尿臊味流了出来。
马麟厌恶地一拳轰在张干办嘴上,打得这家伙脖子差点儿折断了,光光又是两拳轰去,满嘴牙齿就掉了个七七八八。
在张干办的难听嚎叫中,马麟丢下这家伙,喝道:“来人,把这狗贼拖下去好生教他怎么做个有良知懂悔悟的人。”
守山关的梁山将士立即奔来两个,不是架拖着张干办,而是一人拽一条腿,就这么拖着就往山下迅速走去。
蜿蜒又粗砺不平的山道擦撞得张干办越发惨叫不断,很快磨破了衣服,在山道上留下一道道渗人的血痕。
之前还看好戏而窃笑的诸贼见此情景,无不悚然一惊,再看马麟和朱贵的眼神就变成了比之前更阴毒不屑的光芒。
带队禁卫军官更是最见不得有人比他拽,很想喝问马麟:你这斯冒穿大将盔甲又是侯府什么狗屁小官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蔡京倒台了在朝中也有不小势力,对朝局仍有不小影响力,仍有多年当宰相应有的体面。张干办官再小,那也是蔡京的人,担着京城官府职责,更是跟着钦差队伍来的人,怎么也有身份和体面,岂是梁山泥腿子纨绔赵老二的家将有资格如此残暴教训的还是当着钦差的面放肆。梁山还有没有王法在如此嚣张是想干什么莫非不服君王,蓄意对抗朝廷
但被薛弼紧盯着冷冷警告了一眼,他怒哼一声,耍了个漂亮的刀花,间接示了下威才勉强闭了嘴。
代表钦差团队老大的薛弼不吱声,钦差队伍中没人出头管张干办的下场。
混在队伍中的三贼就这么去掉了一个。
剩下的二贼现在有点紧张,害怕张干办被梁山拷打审问而泄露他们俩的身份暴露他们此来暗怀的不可告人目的。
张干办血人一样很快被生拉硬拖下山,只这不长的山路就折磨得他惨叫声有气无力已经微弱很多,在众人各怀心思远远俯视下又被迅速拖过山下草地中的路,最后丢在了码头附近的沙地上哂着,又被那两梁山将士抡枪杆子一通揍才罢手。
其中一个将士用枪杆在张干办周围沙地划了个圈,直径最多有一米。
另一个则笑着亲切招呼跑过来瞧热闹的几个放马人中那个为首的三十岁左右汉子:“哈,王大兄弟,帮着照看一下这狗贼不得出这圈子,除非大小便,否则手出了砸他二十鞭子,腿伸出了砸他十鞭子。注意别弄死了就行。”
这些牧马人实际都是身强力壮的聋哑人,是梁山根据能力品性特意教出来的能以饲养谋生并赢得人格尊严的专业人员,也有一定的战斗力,必要时照样可挥刀上战场厮杀,而且比梁山正常将士往往表现得更骁勇不怕死更勤劳更忠诚赵岳,因为他们更热爱这片让他们衣食无忧能有尊严的活着的山野水泊,也为梁山的安稳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王大是个舌头被割掉的后天残疾不幸者,本是豪门家悲惨放牧奴,养马水平高,干活踏实,被这个团体选为头子。
他听了招呼,笑起来,立即连比划带啊啊地大声应承着并把任务传达给手下。
他手下这帮真正的残疾人顿时兴奋了,一个个下意识握紧了马鞭子,眼中纷纷射出暴戾的光芒。
这种活是他们一向最爱干的。
张干办落这帮人手中,有的受了。必被盯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偷机空当。
这圈子太小了,稍不留神就会出界。
张干办痛得要死,浑身象散架瘫痪了一样不得劲,很想在晒得温热的沙子上大展展躺着尽可能舒服点喘息呻吟,可听到命令,看到围上来的这群吚吚啊啊人露出的凶残嗜血神情,吓得他如遇到魔鬼一样在圈中惊缩成一团,不敢越界半点。
山关前暗暗紧张观望的二贼看到没审问张干办,那两梁山将士打完人就返回了,二贼顿时松口气。
仍没人为张干办说一句话。继续上山。
过了总感觉阴森森的第一道山关,沿着盘旋的山路再走了一段山路,艰难穿林中气喘吁吁似乎转到另一条山路上,又过了更险恶的第二关,费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