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有言,事物演变到极端必然走向相反。约束道德等精神层面的东西若是被拔得太高,扭曲成极端,被变化的环境触发,更容易出现逆反。
宋亡明亡时,满肚子儒学道德和政治信条的官员、读书人平时标榜或自负自己为孔孟思想典范代表人物,却成群结队抛下大力宣讲的孔子成仁、孟子取义,不要脸地争先恐后向入侵的异族统治者卑躬屈膝跪舔求投降、求收留,目的是求官求富贵荣华快活日子,形成永远洗涮不掉的民族奇耻大辱。
高丽此际的荒唐内斗不过是在异域的提前预演。其后世子孙的无耻行为不过是一脉相承。
事情由外敌威胁演变成朝内两派之争,这事的严重程度和政治高度立马变得比国家灭亡严重,李派和保皇派各展口才,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唇枪舌剑,好一番可笑的激烈辩论。
韩安仁争来斗去,自我麻醉为我不是为私利而是为维护神圣的正统皇权,我很光明伟大。
可惜,国主俣是扶不起的阿斗,而且还没有阿斗的聪明,完全是个苟且偷欢的废物。
这厮对上强迫他差辈乱/伦的外祖父兼岳父李资谦没有半点反抗夺权意志,不敢忤逆半毫,对支持维护他权益的韩安仁等一片苦心不敢有任何反应,任这些追随者被挖苦打压。
其实,外戚李家虽势大,但李家太暴虐猖狂不得人心,支持皇权正统的官员和势力也不少。国主俣的实力也不是那么弱得不堪一击。关键是王俣坐在王位上却没才智没野心去争权。
历史上,王俣号仁宗。
什么是仁
对一个王者来说,狗屁不是,只剩下软弱,实在没什么可夸耀表扬的优点才拿道德说事勉强套个仁字。
不过有才的不如有福的。这厮命好,历史上不但没被夺位搞死,反而意外轻易取回了王权,安稳到死。
王俣的福气实际上是根源于应验了‘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作死,必死。
李资谦家势大太猖狂,自己作死,李资谦与拓俊京之间因为双方各自奴婢间的争执这点小事而产生嫌隙,两人关系因此日渐恶化。最后果然是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也很容易攻破。拓俊京作死,投靠了国主,翻脸对李家反戈一击,毁灭了李家政治势力,亲手瓦解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政治联盟,对国主功劳巨大,他自己的结局却不是荣耀显赫,和李家同样凄惨,很快被保皇派罢官夺权玩死了。
当然,眼下正嚣张得意的李资谦没有赵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