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和石符练商量好离城到别处寻舒服地暂时待着,那时才是他合理悄然脱身的时机。还说了,要二爷自身安全最要紧。万不要冒险来接他。他已是老朽,死就死了。若没福气,死在洪灾城中也没什么。
赵岳想了想就带弟兄们先回家等着。
这一趟冒风雨出行,赵岳有了对别人不可说的另外收获。
他发现那股子让他莫名不安的感应,在瀛州和沧州等地时更让他莫名其妙的心惊肉跳,回到赵庄后,这种令他日夜难安被折腾得着实不行的奇妙感觉反而相对轻了不少,他不知这是不是家的温暖安全造成的反差,但心也总算安宁了不少。
赵庄这也许真是块宝地福地不会受天灾祸害得太可怕吧
有了这种心理安慰,赵岳对祖母的安危就相对放心了些,但还是尽量做了周全准备,布置了几十条河船连在一起更能抗击洪水时的风浪,就在河边码头一带随时准备接应老奶奶和部属上船顺河而走避灾。海边码头的动力海船在河水暴涨能航行进来时就立马赶过来守着.......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等着看天灾威力了,看天意是不是要收拾赵庄........
赵岳暂时能放松歇一歇了,本是在沧州城中悠然自在当首长的郑居中这时候却受不了了......城中对水灾毫无准备。
论起来这雨势真不算太大,却日夜只顾一个劲的下,或如丝或细绳般密密麻麻没个停,转眼十天过去了,其间别说天晴看到太阳笑脸了,就是短暂不下了只阴云照样满天的喘气小空当都没出现过。沧州城地势相对不算低,但城中积水平均已没膝,太多地方已深到大腿,这还是赵公廉当政时大力整治了城市排水功能的结果,否则早能淹到腰了。
到了这时候,水进家了,就连地势高门槛更高的知府衙门里也是一片水。
郑居中的住处即便有人不断向外排水,即便
努力堵住门槛漏进水,屋里地面也照样能水没脚踝了,无处下脚,弄得娇贵的郑居中先烦躁后暴躁不已,但老天不给他面子,并不会因为他难受的发怒就收敛点雨势......屋里的水渐渐淹到了小腿,郑居中只能待在床上或炕上求干爽暖和舒服,但这样也待不住了,泥板炕突然阴泡塌了,差点儿把当时正炕上捂被子睡觉的郑居中埋了,床也阴得湿漉漉的没个干爽,柴火也都是湿的,一烧就是浓烈的烟,想吃顿热乎饭也成了问题。
郑居中和石符练哪遭过这罪啊,又哪肯遭这罪,和够级别的文武官员赶紧搬到了城墙上的城楼中避水生火生活.......老通判自然也搬了。三本城大佬带着自己的亲随各居一方城门楼。四个城门四个城门楼子还剩下的一个归了军中将领群居。
城里已经没法落脚生活了,军营都淹了,其它不卡级的官吏和将士有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