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淑芳。
她红着眼睛闯了进来,咬牙大喊:“不对!大山,你的腿……”
“闭嘴!”
宁大山训斥一声,严肃道:“我们男人谈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还不快出去!”
“爸!”
宁小凡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挥手止住宁大山,看向俞淑芳,“妈,你说下去。”
俞淑芳无视宁大山的眼神警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你爸……你爸的腿根本就不是被撞断的,是被那些人活生生打断!”
“什么!”
宁小凡眼神呆滞。
“淑芳!你给我住嘴!”宁大山急了。
“十几年前,你爸去燕京讨公道,被车撞了后,一个小孩从车上下来,让人往你爸脸上扔了几万块钱,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你爸气不过,就骂了那小孩一句,然后……”
俞淑芳已然泣不成声,“然后那个小孩,就让人活生生打断你爸一条腿!”
“后来你爸去报警,瞧那几个警察懒懒散散的样子,也是根本不管,他们还说,你爸惹到的是燕京的豪门望族,就是告到华夏首长那里去也没用……你爸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到底是谁……那个小孩……是谁!”
宁小凡双拳紧握,牙齿犹如钢铁般咬在一起,火焰在胸腔内燃烧。
事已至此,宁大山也只能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知道,我被打的时候只听到那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叫他龙少……”
“龙少。”
宁小凡将这两个字,深深刻进骨髓里。
旋即,他一脸心疼地看着宁大山,“爸,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哎,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况且我现在腿都康复了。”
宁大山露出释然的笑容,“你呀,这辈子能替你爷爷伸冤,日后黄泉之下,我也有脸见你爷爷。那个龙家势力太大,绝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惹的。”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宁小凡抹去眼角的泪痕,露出笑容。
“好儿子。”
宁大山抱了抱宁小凡,眼内也是湿润一片。
“俞婶儿,我回来了!”
这时候,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闯入家门,肩上扛着扁担,挑着两个特大号水桶。
“二狗啊!好,谢谢你,把水倒进去吧……”俞淑芳赶忙走出去。
“好嘞,嘿嘿!”
石二狗傻咧咧地笑道,他神经一向大条,根本没注意到家里气氛发生的变化。
“小凡啊,之前的那些话你就当个故事听,别太较真。”
宁大山笑了笑,“和二狗他们出去逛逛吧,然后洗个澡,早点睡,明天咱们还得去相亲呢。”
“这个亲,非相不可吗”
宁小凡苦笑不已。
“非相不可。”
宁大山郑重点头,严肃道:“这是你爷爷临死前吩咐的,不管怎么样,形式总要走一遍,而且人家大老远从燕京赶过来……”
“哎呀知道了,见就见嘛,又没什么大不了。”
宁小凡打了个哈欠,装作犯困的样子,从卧室走了出去。
“这臭小子。”宁大山笑骂道。
出了家门,宁小凡一路向北散步,来到悬崖边坐下,眺望远方的朦胧夜色中的林海。
“啊!!!”
陡然间,他从口中爆发出一股怒吼,一股实质性的音波扩散而出。
“龙少,宁书平,我要你们死!!”
……
翌日。
临安市中心,富山怀石料理。
“长老,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会不会给对方太大压力他们毕竟只是普通的山村家庭。”
于寒烟望着这间正宗的怀石日料理,轻叹了口气。
“呵呵,二小姐多虑了,老朽只想找个清闲之所罢了。”一个头发花白,蓄着山羊胡的老者淡淡笑道。
这间怀石日料,人均消费两千起,客人并不多,最适合商讨事情。
“姐姐,我想吃生鱼片了……”于希抱紧于寒烟的大腿,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