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觉看了上官泽沐一眼,略微思考了下,点点头。
“所以只要找出是谁动了太子妃娘娘的补药,往里面偷偷加了桂枝,便可一清二楚了。”
上官泽沐眉头紧皱,脸色骤冷,目光阴沉地看向郑佩馨。
“太子妃的药膳一直都是你在负责的吧”
郑佩馨脸色惨白,听到这话,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请太子殿下明察,绝不是我做的手脚,太子妃娘娘可是我阿姐!
她若是生下皇家的嫡长孙,我们整个府上都跟着沾光,巴不得她早点平安产子呢,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府里让我过来照顾姐姐,就是为了让她平安产下嫡长孙,我每日帮阿姐煎药膳,都是亲力亲为,不敢假手他人。
若真是想要害她,又怎会用这种手段这不是把祸患往自己身上推么上赶着让别人怀疑么!”
上官燕婉冷冷地看着她,一见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儿,就想上去打几巴掌。
“呵,照你这么说,那就更不该怀疑钟侧妃了,相较于桂枝,夹竹桃花岂不是更显眼
全府上下都知道那是钟侧妃爱的花,又是她引进来的,她再用这个去害人,岂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就是我干的!
我想钟侧妃没傻到这种程度吧至于桂枝,若不是今日白太医前来,指出有问题,你又如何会说出这番辩解的话”
话里话外已经挑明了,我就是不相信你,你也不要辩解了。
上官泽沐眉头微皱,面色低沉,摆了摆手。
“既然白太医已经知道了病症,就赶紧开一副解药吧,至于你,且等太子妃醒来后再做定夺吧。
你是她妹妹,理应由她来发落,不管信或者不信,要不要把你送出府,我都尊重她的意思。”
上官燕婉听他如此说,气得站起身,一拂袖走了。
一想到上一世郑佩馨干的糟心事,她就气得要命,之前还疑惑,郑佩馨到底是如何爬床成功的,如今看太子当断不断的性子,也能猜出一二了。
妇人之仁,你以为留着这种毒蛇,对她好,她就会感激了吗不,她只会咬住不放!直至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吸干你最后一滴血!
钟灵苒好似看了一出大戏,见上官燕婉拂袖而去,也不愿多待,毕竟多听一声那虚伪的哭声,都浑身不舒服,刚刚可是一直忍着呢。
她看向太子的时候,眼神有些冷,低垂着头。
“太子殿下若是无事,那臣妾便告退了。”
话音落,也不等太子点头,就带着两个丫鬟走出去了。
白清觉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顺势站起身。
“太子殿下,事不迟疑,那下官便去帮太子妃配制解药了。”
上官泽沐朝他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面色疲累。
钟灵苒的那一眼含着失望,他如何看不出,只是他别无选择,因为……
刚刚还热闹的花厅,突然变得很冷清,只飘荡着小声的呜咽。
“元洪,把这些乱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下人杖责二十大板,逐出太子府。”
话音落,铺天盖地的求饶声响起。
却说钟灵苒出了门,便快步追上前面的人。
“虢平,你慢点,等等我。”
上官燕婉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钟灵苒,面色不善。
“何事你不是挺能存的住气吗跟来做什么,继续坐在那里当神仙啊。”
钟灵苒挽住她的手臂,轻笑出声。
“嘿,你这是生气了那么点低劣的手段,我都不好意思出手。”
上官燕婉见她霸气的样子,不怒反笑,“感情是我多管闲事了”
钟灵苒亲昵地蹭了蹭她,面上的高冷不再。
“说什么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