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看着那丫鬟,眸子眯起,她就是那天下雨跟在陈琇芳身旁偷偷拿着铜盆的丫鬟。
“为何你主子大半夜的会跑到湖边你们这些做丫鬟的没有守在外间吗她跑出来,你们都没发现!死的不成!”
水香接收到她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瘫坐在地上,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公、公、公主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奴婢一直守在外间,真不知小姐是怎么跑出去的,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说谎。
公主若是不信,可以问水榭,她跟我一起守在外间的,眼睛都没怎么合,一直守着呢。”
另一个丫鬟抖若筛糠,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公主,水香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上官燕婉还未开口,郑姨娘却好似被激怒的老虎,忽而窜起来,抓住她的头发,就把她的头往地上撞。
“贱婢!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没用的贱婢!”
郑姨娘双目赤红,脸色扭曲,抓住水榭的头发,发疯一般不停地撞,很快鲜红的血便染红了地板。
钟灵岫眉头狠狠一皱,朝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郑姨娘,差不多行了,那丫鬟要没气了。”
两个嬷嬷上前,将郑姨娘一左一右拽住。
水榭额头满是鲜血,顺着小脸往下滴,整个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水香看着身旁一头一脸血的小姐妹,吓得身体抖若筛糠,嘴唇死咬。
上官燕婉嫌恶地瞥了郑姨娘一眼,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看向水香。
“那日我来尚书府,看到你陪着香姐儿冒雨去湖边,是为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花厅里的众人全部把视线投在水香身上,原本以为陈琇芳不过是失足落水而死,现在却忽而察觉到,似乎还另有隐情。
水香被灼热的视线盯着,浑身不自在,感觉像是刀插在身上,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那天的事。
上官燕婉眸光一冷,冰锥一般扎向她,冷喝一声。
“说!你小姐现在都溺死在湖里了,你还想隐瞒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被丢进湖里去!”
水香吓得双腿一颤,瘫软成泥,再不敢隐瞒,赶紧交代了。
“那、那天是陪着小姐去湖边烧纸的。”
烧纸又没死人,烧什么纸!
金夫人原本蔫头耷脑,没什么精神,不过是碍于身份坐在那里,心里一直惦记着刚醒来的陈琇蓁呢。
一听这两个字,脑子里闪过什么,忽而坐直了身体,随手抄起旁边的茶盏朝她面前狠狠一摔。
“说清楚!芳姐儿是给谁烧纸呢!”
正挣扎的起劲的郑姨娘突然静了下来,眼神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死尸。
就连从始至终没开过口的陈昭桐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脸色微变,冷喝一声。
“还不赶紧一五一十交代了!”
水香被众人的视线凌迟着,脑袋贴在地面上,也不敢抬起来。
“是、是、是给江公子烧的。”
金夫人闻言,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上官燕婉看着水香,眼神幽深,江公子难不成是江珉
府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江珉去了何处,还以为他只是离开了,为何独独陈琇芳知道江珉死了
心里有这个念头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陈昭桐楞过之后,眉头皱起,“你说的江公子,可是蓁姐儿的教书先生江珉”
水香头扣在地上,恨不能把整个人都陷进地板里。
“没错,就是那个江公子。”
钟灵岫抬头看着夫妻俩,见两人也是一脸懵,便知这事有端倪。
金夫人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