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柔惊得瞪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呆若木鸡。
钟良钰将长弓递给她,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平时让你好好练习,你不用功,那么大一坨,你都射不中!”
孙思柔回过神,双手托腮,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星星,“师父,还是你厉害!”
钟良钰原本还想再数落她两句,可是面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满满的崇拜,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长弓往她怀里一丢,别扭地转过头,留下一句教导的话。
“记住,大敌当前,能动手就绝不要动嘴!”
完颜博看着地上被射死的手下,双目赤红,显然已被逼到了火山上,太他娘的憋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鞭往空中一甩,直指上官燕婉,怒喝出声。
“你他娘的到底要说什么!磨磨唧唧个鸟儿!”
上官燕婉看着浑身颤抖的容惜月,嘴角浅浅一勾。
“二殿下的枕边人,睡了那么久,你难道不知,她可是三殿下的人。”
完颜博只觉一道惊雷劈在脑门上,整个人都愣住了,语气弱了些。
“你他娘的在胡扯什么!”
上官燕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目光落在摇摇欲坠的容惜月身上。
“是不是胡扯,二殿下问一下身边人不就知道了,你这个军师厉害着呢,不仅是个奸细,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儿!”
完颜博手微颤,长鞭再次指向容惜月,咬牙切齿地问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真是三弟的人”
容惜月脸上的张煌无处安放,双手死死地拽住衣角,恶狠狠地瞪着上官燕婉。
“我到底何处露出破绽了你这般拆我的台,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不回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完颜博就算再傻,也读懂了真相,怒不可遏,目光能杀人!
“啪”的一声,长鞭再次抽了出去,扫过容惜月纤瘦的腰肢,将她卷到半空,又再次坠落。
容惜月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完全无视身上的疼痛,双眼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上官燕婉。
对于一个骄傲且自负的人来说,皮肉上的疼痛根本折磨不了她,只有失败能让她痛不欲生。
她之所以执着于要一个答案,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上官燕婉眯眼看她,嘴角带着凉薄的冷笑。
“不是我要跟你过不去,而是你跟我们过不去,好好的大端朝子民你不做,偏要投靠羌方,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反正你也要死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刚刚说了那么多,可不是为了跟你们套近乎!
首先第一点,你是三殿下的人,又笼着一身黑袍,这么明显的装扮,想要瞒过谁呢你是巫族人吧!”
话里话外,都是在骂完颜博是个蠢货,也就他这样没脑子的才不会怀疑。
容惜月并未摇头否认,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但这并不是破绽。
因为在他们面前,她一直都是城主的掌上明珠,从未穿过黑袍。
上官燕婉为了让她死的瞑目,又继续说道:“你不仅是巫族的人,还是巫族最神秘的使女之一,对吗子汐。”
容惜月身体颤抖的厉害,嘴里又呕出一口血,“你怎么会知道”
其他人同样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再次呆若木鸡。
上官燕婉却没有卖关子,“你莫不是忘了,上次景王殿下受伤,你偏要上前诊治。
情急之下,你爹叫了一声你的乳名,以
防万一,我又问了容非洛,确定你就是子汐。
巫族十二使女,是以十二地支命名的,而你正是排行第一的子!这是第一处破绽。
同样是上次丛桂山之战,有人从山顶倾倒蛇虫鼠蚁,想要毒杀我军将士。
可二殿下的人却完好无损,因为他们提前穿上了沾有解药的衣袍,想必那解药就是你配的吧。
至于为何会猜到是你因为你来看景王殿下的时候,我在你身上闻到那股味儿了。
按理说,你从未上过战场,也未与伤员接触过,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流风院了,身上又是从何处沾染的气味呢
答案很明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