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凫风初蕾停下脚步,但觉回头路是生命,往前,便是死亡。
这才体会到独自上路的孤独。
她自言自语:要我一个人在沙漠里旷日持久的奔走,可真是受不了。
委蛇叹道:“可不是吗百里大人一个人行走大漠,真不知多么寂寞。”
她忽然很紧张:要是有上元夫人呢
他俩同行,有什么好寂寞的
再说,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影,真要是他俩结伴同行,分分钟飞走千里万里之外了吧
心里紧张,脚下便加快了速度。
果然,走出不过七八里地,月色下,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坐在原地,白衣如雪,寂寞得就像一尊化石。
那只巨大的白鹳收缩了翅膀,静静地站在他旁边。
居然是独自一人。
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元夫人。
凫风初蕾顾不得掩饰情绪,小孩子一般乐得哈哈大笑:“百里大人。”
他蓦然抬头,不敢置信。
内心,忽然如释重负。
手里,还捏着那个蓝色丝草编织的指环,想要掩藏,已经来不及了,却还是不动声色,藏在怀里。
凫风初蕾看得清清楚楚。
呵,呵,百里大人。
她笑语盈盈,就像月色下开出的一朵红花。明亮的大眼睛有一丝毫不掩饰的狡黠:“百里大人,你是在等我吗”
“……”
“嗯,你一定是在等我。”
她自问自答:“我们同行这么久了,你一定舍不得轻易跟我分别。呵呵,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他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才缓缓地:“初蕾,你真不该……”
她忽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