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舌妇!”孙婧脱口而出。
老庞笑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孙婧见老庞对她的责骂并不见怪,便知道他已经猜出了她的动机。她既然已经找到了造谣者,就不想再瞒着老庞了。
“郝桂丽真是对不起她的姓啊,对一个已经死去的学生也是这么恶毒。找到了这个造谣生事者,我们就可以对谢婷婷的家长有个交待了。”孙婧说,“老庞啊,谢谢你,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差一点被孙书记给忽悠了。”老庞笑道。
“这件事,你就负责到底吧。”孙婧让老庞负责,召集去过医院的教职工开个会,澄清谢婷婷怀孕的谣言,所有有关谢婷婷的议论、猜测和中伤,到些为止,如果谁再敢信口雌黄,发现一个收拾一个,决不留情。
“郝桂丽怎么办”老庞问。
“不是已经停职反醒了吗”孙婧说。
“她还要求回班上课呢。”老庞说,“她一直说自己没有责任,是谢婷婷有病。”
“郝桂丽的行为,谢婷婷在遗书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剩下的就是一个如何核实的问题了,给谢婷婷造谣,使她的问题完全改变了性质。”孙婧说,“至于她的处理结果,可能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孙婧一连两天没有去联中,县里有许多工作需要她处理,她不可能像专职书记那样,每天都守在联中的办公室里。
关于对郝桂丽的处理,她已经与肖校长进行了沟通,两个人的意见比较一致。如果谢婷婷的家长对此事没有强烈反弹,她还有可能保住老师的身份,如果谢婷婷在得到遗书内容后,导致冲突加剧,造成恶劣影响,联中将报县委和市教委,给予郝桂丽开除公职的处理,触犯法律的话,移交司法机关。
孙婧给县公安局金局长打了一个电话,问谢婷婷跳楼的报告出来没有。孙婧没好意思直接发号施令,但心里的确非常不满,一个跳楼自杀事件,又不是刑事案件,早该出结果了。
金局长连声表态,会尽快拿出报告。孙婧心里着急,却不好深说,公安局长可不是随便弹弄的人物,既然人家有话了,就再宽限一点时间吧。
孙婧刚放下电话,联中副书记老庞就打来电话。
“孙书记,你快回来吧,学校出事了。”老庞的口气非常急促。
“老庞,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孙婧说。
“他们……他们把学校大门围住了!”老庞说。
孙婧以为又是哪里来的无聊记者,想到联中挖新闻来了,心想这老庞,怎么连几个记者都对付不了,关门不见不就得了,听兔子叫还不种黄豆了。
“不用理他们,他们不是来找新闻的,是来找花边新闻的。”孙婧说,“我们哪有那么多钱答对他们。”
“不行啊,他们口口声声要见郝桂丽,让她说清楚。”老庞说。
“郝桂丽没有发言权,不能让他们见,不是有发言人吗让发言人上。”孙婧说。
“唉呀,孙书记,不是记者啊。”老庞说。
“不是记者,那能是谁啊,谢婷婷的家长啊”孙婧问。
“带头的是谢婷婷的父亲,后面跟了三、四十个人,全都装着孝服,后面还跟着一个哭丧队,又是吹又是唱的!说是来学校给谢婷婷吊孝的。”
“你慢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婧说。
原来,早晨八点半钟,联中校门外突然聚集了三十多个男男女女,举着几个白底黑字的横幅,封锁了校门口,不停地有人向空中抛撒纸钱。一把唢呐吹着凄凉的乐子,几个半百的女人扯起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地哭泣起来。
学校的几个领导,包括肖校长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立刻把学校的保安都派到了门口,防止门外的人群失控冲进校园。
谁知,学校的举动激怒了门外的人群,校门口一阵骚乱,有人向学校里扔石头,有人向学校里撒纸钱,有人冲着门里破口大骂。本来十分宁静的校园门口围上了一层层旁观者,眼看着人越来越多!
肖校长的意思本想挺一下再说,但看门前的人群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便让老庞向孙婧求援。
这种情况的出现完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