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m.x
韩北洋回到房间,满脑子都是余以木说的那句:“和你想的一样。”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想的一样他想的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他也不会怎样的怪她。
毕竟,就像是她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过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万一被害了,及时扳回一局,所以,她这样做,并没有做错了什么,这么一想……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非但没有好好的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心,还上来就那样质问的口气去说她……
可是,韩北洋又觉得很难过。
难过的不是她把韩楠桑闹成这样,把韩家闹成这样,他难过的是,她明知道这一切的话……为什么不提早的告诉他,让他也有个准备呢
韩北洋觉得,在余以木的心中,谁都不相信。
包括……自己。
所以韩北洋很难过,过了一个小时,都还难过!
当然,这种难过跟韩北洋失去余以木的那半年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所以,当门被叩响,他就起来去开门,但看到门外是父亲,心情又恢复了淡漠。
“父亲。”
他本以为,是余以木来了。
但当看到韩楚阳的时候,心中又苦笑,自己都那样说她了,她肯定不会来,不过……他余光里看到顾韶安送她回去了,顾韶安是他最信得过的兄弟,他也算是安心在这里呆着,躺着,难过着。
眼见韩北洋跟自己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回床边,韩楚阳缓缓地带上门,转身,看到韩北洋又坐在床边儿了。
“难受了觉得她不相信你”
知子莫若父。
韩北洋蓦得抬起头,对上韩楚阳的眼又别开脸:“没有……”
嘴硬的很啊。
韩楚阳走过去,与他一并坐在床沿,拍着他的肩膀,“跟父亲有什么不好意思父亲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
韩楚阳的话,让韩北洋侧目看过去。
这个时候的韩楚阳看起来十分的慈爱:“我啊……虽然因为公务繁忙没有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长大,可是,你从小得了几张奖状,在军队里又得了多少勋章,在军校又得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这些话,让韩北洋昏暗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再看韩楚阳,终于点了点头:“是很难过,她如果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提前预备了相机来到这里,我觉得很可怕。”
“她太能藏着事儿了。”
“以后,若她还有什么事情瞒我,我怕是到死怎么都不会知道。”
“最后,刚刚才想到父亲说的,难受……归根结底,是她不相信我,所以更加失望。”
一句又一句话,韩北洋拧着眉头的样子,让韩楚阳笑了:“哈哈,那么,你怕什么事儿呢”
韩北洋很久没有跟韩楚阳这样促膝长谈了。
记忆里的父亲是个很模糊的概念,这种话,他跟爷爷说得更多点,但是今日的韩楚阳看起来很和善,很可亲,最主要,今晚他一直站在自己的这边儿,维护着自己。
“我怕……她如果想离我而去,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韩北洋说着,双肘支撑在膝盖上,抬手,五指插入了发丝里。
“就只有这个害怕了,我没想咒诅她,只是觉得,生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