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年来他始终都有一种直觉,赵钰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之前陛下曾让为父带话给你,让你盯着赵无垠,他可曾有什么异动”陆行远话锋一转。
“他能有什么异动,不过是个侍郎,儿子才是尚书,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不就是有个能耐老婆……”陆文驰一脸不屑的样子。
“住嘴!清鲛公主乃是储君,不可放肆!”陆行远喝了一声,“她已是得了陛下的观心术之真传,你若他日再出言轻浮,必会惹祸上身!”
顿了一顿,又言道:“民变一事,所幸抚星台尚无大动静。你赶紧去南华岛看一看,好生安抚!当年先皇陛下也是厚恤了被惊死的矿工才平了事端,你倒好,竟惹出人命来。何况宝泰局是户部之根基,此次前去,切不可再有差池!你可听清了”
“是……是……儿子记下了,儿子一定亲自去南华岛一趟。”陆文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今天的这场雷霆之势算是撑过去了。
沈娴云……你给老子等着!
碧波荡漾,湖光点耀。
湖边的柳
条方抽出些嫩芽,已有野鸭嬉水湖上,鸳鸯舐颈萍间,成群成对,生机一片。忽然湖面涟漪推涌,惊得鸭群四下扑散,身后赫然出现一轮巨大的木莲。木莲上不时地传来阵阵笑语随风入耳,正是清乐公主朱芷洁和苍梧太子李重延。
“你扯了袁侍郎的腰带……于是呢”朱芷洁边笑边追问。
“那老小子自然是不开心,追着我不放,一直追回含元殿。我见父皇还在御座上,就偷偷藏在御座后面了。”李重延绘声绘色。
“那他可知难而退了”
“哪有的事,我也扯了他三次了,他这次定是着了恼,一推殿门就进来了,估计是想这次不逮住我不罢休。谁想我父皇居然还没回常青殿,袁侍郎见他正坐在那里,便愣住了。”李重延说着说着自己都笑得捂起肚子来。
“你且莫笑,哪儿有说笑话的人自己先笑成这般的,快说后来怎样!”一段日子处下来,朱芷洁显然和李重延已不似之前那般拘谨了。
“我父皇见了他也是一愣,就问他:‘这才刚退朝,爱卿怎又回来了可是有事要奏’那老小儿支支吾吾地说:‘臣……臣……有些思念陛下,故而……故而回来……呃…看看。’”。李重延学着袁侍郎瓮声瓮气地刚说完,俩人都是伏成一团,笑得抬不起腰来。
好一会儿朱芷洁才支起身子擦擦眼泪说:“你父皇呢不会真信了吧”
“父皇见他一手提着袍子,一手擦着汗,就问他:‘爱卿你的腰带呢’老小儿憋得满脸通红,说:‘呃……呃…臣最近有些发福,退朝后就把腰带解了,衣衫不整,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