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家族骑士就拎着一只小羊羔走了进来。
安格里斯看着乌拉比家族骑士手中拎着的小羊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在我面前,或者说在乌拉比家族的地盘上,你不要想喝到新鲜的人血。”米修斯看着面露失望的安格里斯,淡淡道:“如果你不要,那么连这个都不会再有。”
另一边,安格里斯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米修斯见安格里斯点头,轻声淡淡道。
安格里斯抬起头,看着被乌拉比家族骑士拎在手中的小羊羔,声音沙哑道:“我要先喝血。”
米修斯看着安格里斯淡淡笑着摇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安格里斯深深地看了米修斯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苦笑:“难道,真的是宿命”
“什么宿命”米修斯察觉到安格里斯不一样的语气,冷声问道。
“你难道到今天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当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安格里斯看着米修斯,眼神中充满同情,继续道:“这倒也是,从小就被人送到贫民区的人,从小就没见过自己母亲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母亲的故事呢”
米修斯不再说话,脑海中想起那个下着雨的夜晚,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知道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只是,从现在安格里斯的话语中来看,自己的母亲当年曾经做过很不了不起的事情,最起码这件事情让安格里斯一直记着她。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安格里斯也不再藏着,继续淡淡道:“你也知道我们血族和狼人一族和帝国、教廷签订了一份协约,你可知道当年一手促成这项协约的人是谁”
“是我的母亲”米修斯的眉头轻轻皱起,小声问道。
安格里斯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你的母亲。也正是因为有了你的母亲,才有了维护黑夜秩序的月夜人。”
说到这里,安格里斯的语气有些幽幽,带着一股淡淡的悲凉,却不掩其中浓浓的嘲笑:“可是,就在她促成这件事情没有几年,就被你们人类自己害死了,甚至都没有在帝国的历史上留下任何的有关她的记载。”
听着安格里斯的话,米修斯陷入沉默。他知道,安格里斯的话还没有说完。
“而你呢,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在圣比斯城做你的小执事呢为什么偏偏要证明自己是她的儿子呢你难道不知道,不管是对于我们,还是你们人类中的某些人,你的存在就像是一块卡在喉咙里的骨头吗”安格里斯抬起头,看着米修斯的眼神充满怜悯。
在他看来,小小年纪就要因为自己已经可怜死去的母亲而背负这么多东西,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不幸和悲哀。
米修斯没有再详细地问,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问了,安格里斯也不会说的。
对拎着羊羔的家族骑士点了点头,米修斯缓缓走出了地窖。
在他的身后,安格里斯贪婪地吮吸着羊羔的新鲜血液,看着米修斯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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