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斯看着远处的热闹,下意识地对身后的老帕里斯问道:“老帕里斯爷爷,那些人在干什么”
“呵呵,”老帕里斯呵呵一笑,道:“那辆木头大车是吉普赛人的,他们正在观看吉普赛人的表演。”
吉普赛人
听着这四个字,米修斯轻轻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以前并没有听过这个词。
“吉普赛人是大陆上的游民,他们就靠着那一辆木头大车生活,吃睡都在那辆大车上,这辆大车行驶到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停下,表演歌舞,赚取生活费。”老帕里斯说着,轻轻走上前,压低声音在米修斯的耳边小声道:“传说,吉普赛人有一种水晶球,这种水晶球能够帮助吉普赛人知道一些这个世界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吉普赛人受到教廷的诸多控制。曾经有人拿出水晶球帮人占卜吉凶,被教廷当做异端抓进了宗教裁判所,如今,已经很少能够见到拿着水晶球的吉普赛人了。”
听着老帕里斯的话,米修斯的眼神悄然一亮,没想到吉普赛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轻声问道:“是真的吗”
老帕里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米修斯看着老帕里斯的笑容,心中对远处的吉普赛人充满了好奇,不禁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吉普赛人的表演。
正在表演的是一个身着简单紫红色长裙的丰腴吉普赛妇女,她轻轻地摇曳着自己动人的身姿,眼神中却流露出淡淡的沧桑和忧伤,很具有感染力。
在她身后的大车里,两张稚嫩的面容正好奇观望着外面围观的人群,一人手中拿着一块小面包,津津有味地啃着。
米修斯静静地看了会儿,听着吉普赛人歌声里的那种深沉的孤独和苦难,微微有些感触,在让老帕里斯送过去一块银币之后,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吉普赛人的歌声,米修斯的心突然有些寂寥,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世界,想起了自己天真而快乐的小师妹。
举目四望,在这样一个繁华热闹的世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陌生的。甚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发现,连自己都变得如此陌生。每每回首,回首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回首在这个世界的十多年,他总会感到很迷茫、很怅然。
谁又能够知道,在这样一个长相温和而谦逊的少年心中,藏着怎样的孤单与寂寞
寒冷的海风裹挟着湿冷的海腥味不断吹来,吹在米修斯的脸上冷冷的,带着股冰冷的寒意。
“老帕里斯爷爷,我们去海边走走吧。”感受着海风的冰凉,米修斯突然想去海边走走,轻声对身后的老帕里斯道。
老帕里斯当然没有意见,只是有些担心这个一直生活在内陆的少爷能不能习惯那湿冷的海风。
站在海边高大的礁石上,米修斯看着远处与天相接的辽阔海面,看着波涛汹涌的深蓝色海面,心中有些索然。
清冷的海风让心情有些索然的米修斯微微有些冷,海浪的扑打而来的声音在米修斯的耳中显得是那样的单调而重复,呼啸的海风吹着米修斯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
或许,这些从海洋上远道而来的海风,也是孤独的吧。
想着这些,米修斯静静地转身,从礁石上下来,准备离去,却看到不远处一道单薄的身影。
这是一个少女,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海边,看着远处只剩下余晖的天空,怔怔出神。
海风中,少女的长发随风而起,长长裙摆不断摇曳着。落日的余晖映在她素洁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神韵。
米修斯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女,看着她映在海滩上长长的背影,突然间觉得这个少女的身影是如此的寂寥和落寞,心中微微有些心疼。
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米修斯让老帕里斯将这件披风送给那个少女。
海风如此寒冷,米修斯有些担心少女会着凉。
老帕里斯接过米修斯的披风,微微一愣,没想到米修斯竟然是这样的决定。
虽然有那么一点犹豫,老帕里斯还是拿着披风向远处的少女走过去。
“小姐,这是我们家少爷送给您御寒的披风。”来到少女的面前,老帕里斯低着头,将手中的披风递了过去。
少女接到老帕里斯的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