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子,伊莉莎轻声问道。
米修斯知道,这丫头肯定每天都备着热水,就是为了让自己一回来就可以洗澡,笑着点头道:“好啊,那就谢谢我们的伊莉莎啦。”
“那我下去帮你准备。”伊莉莎手脚麻利地将米修斯的房间整理好,就蹭蹭地下楼,身影很是欢快。
看着伊莉莎像蝴蝶般轻盈的背影,米修斯轻轻笑了笑,双手却不自禁地握紧:既然自己在他们心中这么重要,那么无论如何,面对命运,总是要抗争的。
下了楼,维纶德爷爷正坐在长桌边看今天的《帝国日报》,亚历山在后院劈柴,那匹喂了三个月豆子的瘦马终于长了些膘,看上去也神骏不少。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节日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备齐了。可想而知,这几天伊莉莎该有多辛苦。
看到米修斯从楼上下来,维纶德爷爷苍老的脸庞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道:“回来啦,炼金的实验做完了”
“做完了。”米修斯笑着在维纶德身边坐下,道:“祝维纶德爷爷兰朵节快乐啊。”
“呵呵,也祝我们的小米修斯兰朵节快乐。”维纶德看着身边笑眯眯的十四岁少年,心中很是宽慰。
“少爷,水好了,可以洗澡了。”
正说着话,一边的屋子里传来伊莉莎的喊声,米修斯笑着起身,过去洗澡。
坐在热气氤氲的木桶里,米修斯顿时觉得浑身轻了很多,很是舒服。一想到刚刚伊莉莎想要服侍自己洗澡的娇羞表情,米修斯的嘴角就泛起一阵淡淡的微笑,仿佛屋外的阳光般灿烂,心中那股莫名的压力瞬间少了些。
吃完早餐,米修斯和亚历山照例去教堂做祷告。
因为今天是兰朵节,所以人们都穿上了新衣服,来到教堂参加祷告。教堂的广场上站满了神情专注虔诚的信徒,虽然祷告还没有开始,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说话,大家都只是安静地站着,偶尔会有人低声耳语两句,整个广场一片肃穆宁静。
米修斯赶到的时候,教堂的执事、义工已经将节日用的礼台搭建好了。
礼台是用橡木搭建的一个高大的木台,矗立在整个广场的中间;木台上铺上了红地毯,与深棕色的木台相辉映,显得很是庄严肃穆。
木台的正前方,放了两排整齐的橡木椅子,城主大人穆比斯和圣比斯城的一干贵族名流都坐在橡木椅上;在他们的中间,如众星捧月般坐着一个俊朗的年轻人。
年轻人很好看,天蓝色的双眸深邃迷人,神色高傲却不让人反感,嘴角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穆比斯不时偏头和年轻人说些什么,淡淡的微笑中是掩饰不住的谄媚。
年轻人就是托雷斯,帝国第五大家族乌拉比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米修斯站在礼台的后面,远远地看着,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注视着这个自己应该称呼为哥哥的漂亮年轻人;看着他被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