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悦穿着一件翠绿色夹袄,夹袄用银色的丝线撩着好看的花边,上面还用淡黄色的柔纱掐着一朵朵的小花,领口处有着一圈白绒绒的滚边,衬的她肤白胜雪,媚眼如春,微风拂过,桂花树上轻轻的飘落下一些碎金般的花瓣,犹如天空中突然间下起了一场淡黄色的雪,那娇媚的容颜,有着天仙般的脱俗美感……
被赫连隶这么一反问,那精致的面容立即就显出一抹尴尬来,显然,赫连隶是了解她的处境的,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问……
是啊,如今的古悦有何人可以相信夫君吗犹如昙花一现的出现新婚之夜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以后,如果在街上偶遇的话,她根本不敢肯定自己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来;父亲吗说起来就更加可笑了,为了巴结辰王府,就是用捆绑的方法也毫不犹豫的送女儿上花轿;还是那表面上和蔼可亲的后母她恐怕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回郡王府,那么,父辈们累积下的家财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给同父异母的妹妹古清了;说起妹妹古清,似乎也品不出什么姐妹情来,曾经不过是为了让工匠给她做一只漂亮的金钗,她就不惜买通府里的佣人将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一朵金簪花拿去融掉了……
仔细想想,这古悦似乎还没有盗墓贼古瓷活的痛快,最起码古瓷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师父,还有一群孩子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寄卡片……
古瓷还可以背起行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钱的时候装装可怜也可以让司机大哥免费载一程……
可是她也不能让他拿话给拿捏住,于是,将身边站着的小七一把扯过来,有些结巴的说道:“小七……她就是值得我去信任的人……”
她说的一点也不假,不管是古悦也好,还是古瓷也好,小七真的能够给她最大的信赖。
那好看的唇角带着一丝的不屑微微的一挑,“随便找个丫头出来搪塞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否定我的话还有,请你记住,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没有教养的事情。”
偷听你说话我去!她恨不得对他倒竖小拇指。这里是大庭广众,哪里来的偷听一说
说起教养的事情就更加无稽了,难道他闯她的洞房,将她扔进荷塘差一点淹死就有教养吗明明是一个教养缺失的人居然在她的面前跟她讲教养,岂不是让她大牙都给笑掉了
“我没有兴趣偷听,是你的声音太大,传到我的耳朵里了。”古悦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反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他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不应该和他一般见识。
“隶哥哥,你有些不讲道理了,这院子里这么多丫头,我们说话又没有要特意回避,所有人都听到了,你为何单说二娘偷听我知道了,定然是二娘不赞同你说的话,所以你就小肚鸡肠了……”凤儿朝着赫连隶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流转的目光中还透着“我瞧不起你”的不屑神情。
她一把拉过古悦的手,“二娘,你别跟隶哥哥一般见识就是了,他刚才说的话我也听不进去,统统认为是歪理,所以他不管他说多少,我们就左耳朵进有耳朵出,让他说也是白说……”凤儿清亮的眼眸里透着一抹调皮的笑意,那双眼眸,让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