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六子你是一个人类的话,便能很容易地理解。算了,我还是详细解释一下吧。”
我告诉小六子,在我们人类的考试成绩当中有一部分成绩,其实和最后的答案没一毛钱关系,这种成绩就叫卷面分。
至今我也未想通其中的道理:哪怕我把半张卷子都涂黑了,只要最后算出正确答案,阅卷人就应该给满分,凭什么扣我卷面分
那位同学的答案和正确答案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该赏他一个鸭蛋尝尝,凭什么看他试卷整洁就给卷面分
不要跟我说什么解题步骤,要知道一道题可以通过不同的算法,得到同样一个正确答案。
凭什么标准答案上的解题步骤可以拿分,别的方法就拿不到分
再正确的步骤得不出正确答案,那也是是鸭蛋!黑猫白猫,抓到耗子才是好猫!
“哎呀,六子你别拿石子儿打我,我不是说你。哎,我说到哪了噢对了,卷面分。”
像我这样顶天立地的伟丈夫,是不会在意试卷上的这些细节的,但有些人特别是一些女生却很讲究这个。
相比自来水圆珠笔,钢笔写出来的字绝对要端正许多,可见肖萦凌是个十分讲究卷面的人。
然而人不是神仙,难免写着写着会错一个字。
要是我这样的,肯定划两道杠或涂成一团拉倒;可肖萦凌这种讲究人却肯定不会这么做,她会用小刀一点一点把错字刮去!
看来施展邪术的那家伙很清楚此类女生的习惯,他在邪术仪式中用小刀和这支钢笔做了一个联动。
如果让我来设计邪术的启动方式,刮去某个特定的字或刮掉多少刀都不是最佳方案,因为这种方法很难把握法术发动时机,毕竟谁也无法准确预知被害人将会写错什么字,又会刮多少刀来改正。
也许直到被害人寿终正寝,邪术都还未启动。
“啊,这便是了。对了,用小刀刮错字的时候,再小心谨慎,也总有划破手指的时候。即便用手绢擦过手,这么细小的伤口肯定还会缓缓渗血,所以启动这个邪术多半要求用带血的手指触碰这支钢笔!”
想到这里,我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就开始满屋找小刀。
突然“嗖”的一声,一颗石子从一旁飞来,“啪”的一下将我手里的钢笔打飞。
我惊愕得转头,正好看见小六子那张怒气冲冲的鼠脸。
“我说搭档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若非我一直盯着你,差点儿又让你搞出一场大祸!这种邪术别人躲都躲不及,你竟然还敢凑上去拿自己做试验”
“嘿嘿,我不是突然间就好奇了么。那个,六子你不是说这钢笔上没有邪物的气息么,还能有什么古怪”
“如果六爷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段咒语,确切地说是一个诅咒!”
“啊”
小六子说“咒语”这种东西,完全属于我们人类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明的一种东西。
其实要害死一个普通人,随便找点儿邪物往人家家里一丢即可,压根用不着念诵什么咒语。
但某些修行败类不光要加害普通人,它们还有应对正道修士们的讨伐追杀,于是这些败类就开始寻找一种不用邪物也能致人死命的手段。
因为水平再差的正道修士也是修士,他对邪恶气息的反感是天生的,辨认一个东西是不是邪物的眼力总是有的。
看见邪物,人家压根就不会去碰,那么这些修行败类的计策手段自然也就落空了。
所以恶毒咒语或者说‘诅咒’应运而生,这种东西对普通人和正道修士都具有很大杀伤威力,而且其施放起效过程全程悄无声息,很适合用来暗害目标。
慢慢地,那些修行败类们的研究重点,便从寻找培养邪物转到研究恶毒咒语上去了。
“噢噢,竟然是恶毒的诅咒!六子,这种诅咒是不是和法老王的诅咒一样”
我说得高兴,即兴沙哑着嗓子吟诵:“所有惊扰图坦卡蒙四世法老休息的人,都会被法老诅咒。”
“图坦卡蒙,这什么鬼东西另外搭档你说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诅咒啊。”
待小六子仔细解释了一番,我才明白,原来这种叫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