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喝了,我闻着都恶心。”
说着说着,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简直眉飞色舞起来,把蹲守的事儿也抛到脑后,平时实在难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教导班长。
“但巫婆神汉们,偏偏将这灯油香灰与神佛扯上关系,治好了,就称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得着钱财,治不好,就说这人孽缘颇深,神佛也救不了,把自己的责任摘了个干净。当然有时求神的本家儿对这套说辞持怀疑态度,见到一夜之间没了一口人,上去揪住巫婆:‘俺家这儿媳妇,平日吃斋念佛,自从出嫁,小两口未红过脸,对俺们老两口又尽孝,怎么孽缘颇深,啊’‘啊,老人家,是她上辈子孽缘颇深,这辈子行好事还债来着,如今孽缘已清,人便去了。阎王令她投胎,我着实阻止不了。’这鬼话糊弄过去未开化的善民尚可,若放到今天,只怕话尚未说尽,一张脸早被打开花了。”
“所以前前后后,最值得批判的是巫婆神汉们这种为自己利益而蛊惑人心的歪理邪说,而非迷信活动本身,如果我们能重视现象,并进行积极假设严谨求证,才能探寻真理。一听封建迷信立刻一棍子打死,绝对不是研究问题应有的态度。”
我正说得起劲,突然发现班长的小脸儿煞白,右手拼命向我身后戳去:“哇,那……那……是什……么!”
不好,我心下一沉,回头看去,借着昏暗的月光,只见窗外一张黑漆漆的怪脸,仿佛一个巨人把他硕大的脸盘紧紧贴在玻璃上。
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看它,那黑影很“礼貌”地咧嘴一笑,一条诡异的缝隙出现在怪脸上。
“砰!”紧接着那怪脸狠狠撞在窗户上。
“砰!”第二下撞得更猛,整个窗棂开始嗡嗡地抖动。
“哇,不要,不要进来……”
我身后的班长哭得嗓音都变了,唉,女人呐,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做派,关键时刻就……嘿嘿,终于该小爷我大显身手了!
眼瞅那块玻璃马上就要碎掉,我的脸上简直要笑开花:既然今晚苦等的正主儿是个邪物,那就又到打怪掉宝的环节了。我转身把班长从教室推到外面的走廊里,同时小声叮嘱她好生在那里躲着,别打扰老子降妖……好吧,最后半句我是在心里说的。
刚回过头来,我突然感到身上出现一股久违的麻嗖嗖的感觉,正如当年碰上凶瘘一般的情况,看来这主儿阴气儿很重啊。
“砰,哗啦!”
似乎对前两次攻击效果很不满意,那怪脸摇摇晃晃后退一段距离,使了全力撞击,这次玻璃再也经受不住,一下崩裂开来。
夹杂着无数玻璃碎屑,一大团黑影急急火火得冲了进来,与它鬼魅身形相伴的,是鬼哭狼嚎般“嗡啊,哇!”的欺凌惨叫,声音虽不大,却似万根银针直刺心脏,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我赶紧将小六子从兜里掏出来往前一递,“六子动手啊!”
昏暗中也没看清小六子做了什么动作,我只觉手上猛地一沉,同时“嗖”的一声,小六子似乎朝那团黑影打出了什么东西。
但诡异的是,只听黑影后方的墙面被击得“啪啦”一声挺大的响动,黑影本身只轻轻晃了一晃,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张牙舞爪地奔我飞了过来。
“哎,哎,不对啊,这个,搭档你快跑。”我耳边响起小六子惶急的呼喊。
“跑个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