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池看到绳套,面如死灰。
魏无忌双手背在后面,问道:“你有何话想说”
聂小池摇摇头,表示无话可说。
魏无忌亲自动手,将绳套套在聂小池的脖子上。
聂小池身躯微颤,不管表面上他看起来有多淡定,实则内心的惊惧,只有自己知道。
包二黑在旁侧,将绳套拴在骨佛的脖子。
尽管只是一具尸体,但感觉还是很恐怖。
包二黑总觉得骨佛会突然活转,然后将他撕成两半,恐怖至极。
“念在你曾立功,我给你个机会。”魏无忌看着聂小池,声音很轻。
聂小池心中微动,听起来,魏无忌竟有赦免他的打算。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太过开心,就听魏无忌续道:“自己跳吧。”
聂小池扭头,瞧着魏无忌的眼眸里,多是疑惑。
但他还是跳上城墙,朗声道:“大人,保重。”
旁侧包二黑使劲一抛,便将骨佛的尸体抛出去。
尸体在城墙上来回摆动,宛如一个稻草人。
聂小池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那种痛苦,让他顿时在空中胡乱挣扎。
其实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弄断绳索,但那样做的话,将会死得毫无尊严。
最后的一点尊严,还是要好好保住。
挣扎片刻,聂小池便和骨佛一样,停在城墙上不再动弹。
包二黑低声道:“大人,已经死了。”
魏无忌将头别过去,一直都没有看,听到这话,方才探头去看。
说实话,他内心没有任何感觉。
但他的眼角却有泪珠滚落。
魏无忌随即沉声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从此以后,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声如洪钟,传遍四方。
王知远在旁问道:“大人,将骨佛的尸体,悬挂此处,恐怕不妥吧。”
先前戚存玉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魏无忌没有理会。
高树满点头道:“惹恼整个江湖,可非闹着玩着。”
魏无忌摆手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不必多说,咱得好好筹划,彻底歼灭方七佛。”
若能全歼方七佛部,那方腊座下,能够出战的兵马,便只剩荒山的十万大军。
如今方七佛刚败,退到庄县休养调整,正是出击将其歼灭的好机会。
庄县县衙。
方七佛喝得酩酊大醉。
一众副将,都是跟着借酒浇愁。
一场大败,无疑重创了他们的心。
消息早就传到睦州,只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有个兵士突然奔进来,高声道:“将军,军师来了。”
众将都有醉意,闻言大惊,急忙去叫方七佛。
但方七佛醉得很厉害,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怎么都叫不醒。
却在这时,吕师囊已是迈步进入堂中。
堂中酒臭刺鼻。
吕师囊眉头紧蹙,冷声道:“尔等这般,可对得起圣主对尔等的信任”
众将默然不语。
他们也不想饮酒,只是这个时候,若不喝个大醉,鬼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吕师囊径直来到方七佛面前,看到方七佛这般颓废,微微叹息。
“全军上下,只知猛灌猫尿,如此岂能成事”吕师囊转过身,冷声训斥众将。
有人小声嘀咕:“军师足智多谋,不也摔了个狗啃泥”
众人屏住呼吸,瞧着吕师囊的反应。
吕师囊面不改色,心却如刀割,奔袭阎王峡谷的跟头,绝对会成为他此生最大的污点。
有了这个污点,他在军中树立起的威望,非常脆弱。
吕师囊恢复心境,沉声道:“你等借酒浇愁,殊不知这个时候,正是敌人最容易偷袭的时候,你等即刻去”
“魏军杀来了,魏军杀来了”又有兵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吕师囊闻言露出苦笑,尽管他快马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霍然转身,狠狠抽了方七佛一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