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一个个小街道纵横交错,一到饭点,路边被各种摊位摊位占满。卖炸串的中年夫妇,卖热豆腐的老头,摊位前卖力翻炒的赤膊师傅,不时的传来那些嬉笑怒骂声,很噪杂,却让人不至于生出烦闷,只是让眼中的生活更显生动。
生活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社会底层的贫民,做着小生意养家糊口,还有图便宜前来吃饭的顾客,一顿饭五块钱就能填饱肚子。
他们领会不到城市的灯红酒绿,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回到家清算一天的收入。挣得多了喜笑颜开,挣得少了唉声叹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支撑他们生活下去的最大动力就是他们的子女。
虽然生活在底层,却仰望着光明,希望过上好日子,孩子便是他们全部的希望。
是以,这些摊位主忙碌完之后,坐在一起闲聊,说的最多的就是各自的孩子,放在一起相互比较。谁家的孩子优秀,总会在人堆里显得高人一等,惹得旁人羡慕或者嫉妒。
在这些小商贩之间,卖涮串的刘秀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众人羡慕嫉妒的对象。因为她有一个女儿,长相美如天仙,在学校里是校花,在家里乖巧懂事,有空就来帮刘秀梅的忙。
最关键的是,她这个女儿学习特别好,在学校里基本都是阶段第一。用卖老干妈炒面的光头强的话说,清华北大被刘秀梅的女儿攥在了手心里。
比长相比不过,比学习成绩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刘秀梅有这样一个女儿,旁人只能羡慕嫉妒恨。
“妈,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田静弯着腰,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问道。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精神状态不怎么佳,好像是昨晚没休息好。
“小枫打来的啊。”刘秀梅望着自己的女儿,笑着说道。
“你接他电话干嘛”田静噘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静静,你别生气了。小枫跟我说了,昨晚他有事耽搁了,所以没能陪你一起去影院。”刘秀梅笑呵呵的说道。
“有事耽搁”田静咬着嘴唇,说道:“他办完事不会来么,我足足等了他三个多小时。就算有紧急的事情,他不会告诉我一声吗我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不回,明显没把我放在眼里!”
说着说着,田静就眼泪汪汪,十分的委屈。
“静静,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刘秀梅赶紧说道:“小枫这孩子我知道,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马上等他过来了,给你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没事!”田静望着自己的妈妈,更加委屈的说道:“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怎么老是帮着王枫说话!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居然说解释一下就没事了,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啊!”
“你看你这孩子,”刘秀梅瞪了田静一眼,板着脸说道:“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不是你亲妈谁是你亲妈!等小枫来了,让他跟你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你也别帮我收拾了,就在这里等着吧,他马上就过来了!”
“我才不见他呢,再也不理他了,哼!”田静站起身,揉着眼睛眼睛,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喂喂喂……你……你这个臭丫头!”刘秀梅两只手拿着收拾掉的盘子,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然而,田静越跑越远,根本就没停下来的意思。
“气死我了!”刘秀梅把盘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生气的说道:“这闺女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脾气!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小枫这孩子家里有钱,长的好看,也是真心对你好,这样的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不知道珍惜!等你后悔的时候就晚了!”
附近摊位,不少摊主都是把目光投向了这边。一个穿着花格布衫的中年妇女,正在和一个穿着白色破短衫的老妈子窃窃私语,对着刘秀梅指指点点,黑里透红的脸上带着刻薄的笑容。
刘秀梅冷冷的朝着她们望了一眼,那个穿着花格布衫的中年妇女叫做张翠花,跟她不对路,经常发生口角。
因为张翠花也有一个女儿,跟刘秀梅的女儿一样大,但是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张翠花对刘秀梅既羡慕又嫉妒。
张翠花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走到刘秀梅身边的时候,故意拉了拉衣领,露出了一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