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贫民区,天色已是不早,当然这个时间贫民区血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才挂出的彩灯流转着颜色吸引着人们的眼球,莫洛无暇顾及这些,她要赶紧回去小屋,快要走进巷子的时候稍不留神却撞倒了一个同样带着兜帽的老妪。
那老妪长相极为可怖,整个脸上都爬满了沟壑,露出的两只眼睛也是浑浊不堪几乎看不清她的瞳孔,但触碰到她的手却是冰冷的,也竟是一个血族,血族永生不老,若要成为如此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放干了全身血液再无法从鲜血中汲取力量无法永葆青春,那是血族世界极为残酷的刑罚比在阳光下处死还要可怖。而解决这种刑罚办法只有一个,有一个上等血族可以牺牲自己为她进行授血,而显然眼前这位老妪并没有这样为她而牺牲的人。
莫洛蹲下帮她捡拾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兜帽却在此刻掉落,露出遮掩多时的面容。
扑通一声,那老妪却跪下了。
“您这是干什么。”
“天哪,维拉小姐,竟然在这里还能再见到您一面,您竟然还活着。”
莫洛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口中的维拉小姐,难道是……
“您快起来,我并不是你所说的维拉小姐。”
“不可能,我侍候维拉小姐两千年,我怎么会认错。”那老妪抬头仔细看她的脸,看到眼睛的眸色,甚至骇的惊退了几步。
“你……你是伊利亚德的女儿!”她大惊失色。
“……您说的没错。”她也只得承认。
“哦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竟还能再见到她的女儿,我尊贵的小姐,你怎么会在这种下贱的地方。”
“我只是……来办点事情,暂居这里。”
“我尊贵的殿下,再怎么也不能住在这种地方……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话,这里人太乱了,快进来。”
看着打开的木门,里面黑漆漆的十分怖人,莫洛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进去。
这屋子并不比他们四人所居住的屋子大,屋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压抑的莫洛有些难受。最明显的是桌子上和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像,侧面正面站姿还是坐姿甚至有卧姿,都是一个女人。墙角一个画架上面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仍旧是同一个女人,身着红色衣裙,束起高高的头发,眼神看起来十分冷冽。
“您平日还画画”
那老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背过身不知在忙活什么,“是我女儿,她有时会画。”
莫洛有疑惑,却没说。
“殿下为什么回到贫民区”
“不要叫我殿下,叫我莫洛好了。”莫洛顿顿,然后接着说,“军事学院命我出来历练一年,贫民区生活比较安全。”
“又是军事学院……维拉小姐也是在哪里度过了十年。”
“没错,是的。”
“您是母亲的侍女”
“是的,准确的说我是她的贴身侍女。你母亲叫我凯瑟琳,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她略有些骄傲地说道。
“那您知道很多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当然。”
“那您能给我讲一些……”
“我当然可以给你讲一些,不过我想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看的。”
“自己看”
“把桌子上有一面镜子,若是滴血就能看到过去,殿下与维拉小姐留有相同的血液,您只要默念维拉小姐之名就可以了。”莫洛大惊,竟然是幻镜,但她并不做声,只是走到桌子前,割破了手指。
血滴到镜面上和血镜并不相同,幻镜更像是一碗水一般,血滴到镜面上竟然如同滴道水面上,血液肆意的在水中蔓延,形成各种形状,最后这些血液不断晕染开来,已经浮现出了图像。
“请殿下集中注意力,不然看不清。”凯瑟琳提醒道。
画面很快开始清晰,母亲如何与父亲相遇于军事学院,青涩懵懂的恋爱,是半夜月光下炙热而激烈的拥吻,也是携手走过的坚定。血族世界前所未有盛大的婚礼,代表着魔宴同盟和阿莱斯的双色旗帜漫天飞舞,是魔党人民的呼和欢呼声中,格斯坦亚广场高台之上伊利亚德牵起母亲的手,仔细地为她戴上戒指,然后高举着母亲的手向人民挥动,所有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