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归怀疑,凤殊却自得其乐。
目前看来,吃喝不愁,安全无虑,环境虽然单调,却正因为其单调与广大,她可以无所拘束地练习轻功。
放开了速度跑,中间慢慢调整,唯有多多练习,才会知道最适合自己目前的节奏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有个跟屁虫在,她还可以无所顾忌地打打拳耍耍枪,可惜现在只能够练习军体拳,以及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经脉,积蓄内力。
见瓶子满了,凤殊拧好盖子,又拿了一个出来装水,这样的流程一直持续到她装了二十瓶水为止。
如果不是空间钮有类似于保温防腐的静止时间的功能,凤琋十分怀疑,她会不会一次性接那么多的水。
几天前开始,她的饭量就减了,变成了每餐半管营养剂。问题是,她每一天奔跑的距离依旧是六百公里上下。
“九小姐,您打算怎么破局”
凤琋厚着脸皮,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因为很显然,凤殊并不想解释,只是瞟了他一眼,语气微凉。
“身为护卫,应当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如果说保护我的性命安全,是你的任务,那么理解并完成突围,就是我的训练。越界是违规,下不为例。”
凤琋的脸热了起来,立即鞠躬道歉,最后直接进入驾驶舱,连人带着机甲消失不见。
这一天,她按部就班地盘腿修炼,中午的时候却突然风沙漫天,等凤琋反应过来的时候,凤殊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他二话不说驾驶着机甲往东边而去。
让他快要发疯的是,追了大半天,居然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三天后,凤琋通过特殊渠道胆战心惊地联系了凤珺。
“没事。她安全得很,生物特征都在安全范围,你回到原地去看一看,搞不好她就藏在你的眼皮底下。”
凤琋哭笑不得的是,他回到分开的地点,果然见到了凤殊。
她正在劈天。就像在水域那里一样,一剑又一剑地挥出,落点却总是在同一个地方。
未免打扰到她,他没有贸然上前,当然,为了能够及时跟上不掉队,他停在了高空。
凤殊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出现,视线扫过了他的方向,一秒不停,保持节奏,持续不断地用同样的角度飞劈着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假天空用的材质都一样,花了差不多的时间,凤殊就劈出来一道可容人穿越的缝隙。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事先打招呼,就二话不说闪身不见了。
凤琋反应也算快了,可是他却忘了一件事,凤琯并不在身边,再也没有人当他的踏脚石,可供他借力完成最后那一蹬。
在他犹豫着是要学她搞破坏还是遵循着正规途径离开时,光幕上的那一道口子迅速合上,比之前的速度快了数倍不止。
看着眼前严丝合缝得没有一点漏洞的天空,凤琋一言不发地往南飞去。
凤殊此刻也在飞,只不过,身处的场景已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森林,并不是郁郁葱葱艳花硕果的森林,而是漫天飞雪银装素裹的森林。
哪怕身上穿着可以随时调适温度的保温衣,她还是感到了丝丝凉意,赶紧找了一棵树落脚,从空间钮里拿出来防雨雪的帽子、手套跟鞋子换上。
“阿嚏……”
凤殊呼出一口热气,白蒙蒙的,迅速在空中消散。
慧山说,每一次打喷嚏,都代表着有人在想她。
小时候的她对此深信不疑,后来半信半疑。但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即便是当面打喷嚏,她总是认定那人就是在心里偷偷地想自己,为此窃喜不已,又是害羞得不敢看他,又是飘飘然地想要告诉整个世界。
“咔咔……”
凤殊利剑出鞘,边上的一棵树应声而倒,有厚厚的积雪扑簌簌地坠下去,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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