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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德拉手稿》安静地躺在马歇尔掌心。
“毁掉它么”马歇尔将手稿放在自己的手提箱内,“既然霍尔让我不要看,我没必要冒险,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霍尔的船长朋友。”想到此处,马歇尔倒了杯水,然后来到霍尔身边。
他轻轻拍了拍霍尔的肩膀。
“醒醒霍尔。”马歇尔轻声喊道。
霍尔慢慢睁开双眼,棕色的眼睛中充满着迷茫,他右手手肘撑着床沿,想要坐起来,不过却被马歇尔制止了。
“你昏过去了,先好好休息。”马歇尔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
圣咏的吟唱声穿过薄薄的墙壁,传入两人耳中,仅仅一墙之隔,天堂与地狱的差距。
“马歇尔,我的脑子像被棍子搅过一样。”霍尔接过水杯,将杯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他将水杯放在一旁,不顾马歇尔的阻拦,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我想起来了,马歇尔,你愿意帮助我做这件事情吗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让你陷入生命危险当中。”霍尔脸上的忧郁甚至比失声的吟游诗人更严重。
“霍尔,我已经考虑过了,我会帮助毁掉《维尔德拉手稿》,以主的名义起誓。”马歇尔神父的表情异常平静。
“哦,马歇尔,我真幸运,有你这个朋友。”霍尔想要给马歇尔一个热情地拥抱。
“你的船长朋友叫什么我该到哪里去找他你现在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尽快毁掉《维尔德拉手稿》才能让你恢复精神,重回主的怀抱。”马歇尔看着霍尔的双眼。
“大卫,大卫?琼斯。他现在应该正在自己的家中休息,老贝尔原本已经不干这活了,但是他有一个败家的儿子,为了不让自己和流浪汉睡在一起,他只得再次握紧船舵。我写一封信,你带着这封信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
霍尔扶着墙壁,向红木的书桌走去。
拿着霍尔的书信,马歇尔敲响了贝尔的家门。
“你是谁”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开了门。
“我找大卫?琼斯,我是霍尔神父的朋友。”马歇尔露出了一个微笑。
……
大卫?琼斯的络腮胡已经白了,多年的海上生涯让他身体依旧非常健朗,但也在他脸上留下了许多痕迹,深沉的皱纹像一条海沟躺在他的额头上。
他将霍尔的书信放下,轻轻抖了抖自己的烟斗。
“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不见,霍尔神父就遭遇到了这样的麻烦。”大卫抽了一口烟斗,轻轻吐出一股烟雾。
马歇尔轻轻摸了摸箱子,“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踩中什么。”
“既然是霍尔神父的要求,我当然会答应,只是,马歇尔神父,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一听”大卫看着门外,此时,他的儿子正沉浸在赌马中。
“请说。”马歇尔答道。
“去因安的旅程非常漫长,在如此长的时间中,船上的水手们可能会遇到一些信仰方面的问题,他们可能会失去生活的动力,每天都像木头人一样行走,也许,你可以帮助他们,让他们对光明的未来更加向往。”
“乐意至极。”马歇尔答应了下来。
……
回到晨星教堂,马歇尔发现教堂与往常不一样,非常吵闹。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马歇尔随意找了一名路人询问。
“听说霍尔神父杀人了。”路人的表情非常惊讶,似乎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一点。
马歇尔没有回答,径直走入教堂。
晨星教堂与昨日并无太大区别,但马歇尔却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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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遇到的神职人员都低着头,神情焦虑,非常忙碌,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来到霍尔的休息室,房间中多了两人,这两人身穿警服,正在安慰受惊的霍尔。
“霍尔,你怎么样了”马歇尔开口询问。
“这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