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艾伦终于正视自己,魔神洒然一笑,道:“我知道神族那几个老鬼,又想染指人界,当年他们诱我去神界,用了通天异宝,我与他们大战了几乎一年,方才被重伤,以至陨落,当时我本留了两缕分魂,那一丝分魂在我关闭魔界通道时,便耗尽了能量。”
魔神接着再道:“这一丝分魂本在我传授完传承之时,就应该消散,但是这小姑娘竟然愿意保护我,不肯在接受最后一份力量,真的,我活了好几万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哈哈哈!”
魔神畅怀大笑,然后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当时便在想,留着一缕分魂到底有何用,但是今日她竟遇这生死危机,我才知道世间有因果,她当日种下善因,如今得这善果,也算是轮回报应,但在我离去回去,我可以帮你最后一个忙。”
魔神的一番自话,彻底改变了艾伦的感官,艾伦觉着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当得起这魔神之名,而艾伦对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很感兴趣的,帮忙帮什么忙。
遂问道:“你准备帮我们什么忙”
魔神的眼神之中泛起笑意,道:“你们如今遇到的困难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知道为何神族那三个狗东西会忽然对人界发动攻击,抢占这新的世界。”
艾伦脱口而出道:“因为神界不再稳定,已经不适合居住了”
魔神摇摇头道:“你只答对了一半,那你为什么神界会不稳定吗,神界比起人界空间的韧度,强了十倍不止,就算是三尊合力出手,也不可能炸碎空间的。”
艾伦停顿了一下,道:“额,那是为何”
这下艾伦是真的不知道了,龙族长老当时聊到这话题也是语焉不详,毕竟,比起曾统领一界的魔神而言,一个真神境的龙族长老,他的分量与他能了解到的层次,还是有些差距的。
“因为……,他们想突破那个……极限。”
艾伦重复道:“极……限”他在心中反复揣摩了两遍,不知道所作何意。
魔神忽而仰望着天,眼神变得惆怅,叹道:“曾经我魔界与神界关系其实不错的,我与那神界的冥尊曾经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我们虽位于不同的两界,但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那美好的时光大概持续了两千年吧……”
魔神说着,神色变的悲哀,道:“但是从某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自从冥尊那老狗生命衰弱,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艾伦吃惊地表情落到了魔神的眼中。
魔神解释道:“你不用惊讶,就算是神,生命总是有一个界限的,就算是神也不例外,凡人的生命短则三年五载,长也不过百余岁,而当凡人达到神境之后,就会脱胎换骨,就拿你来打个比方,像你这样半神境的活着千年是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想活得更久,就必须得爬到更高的境界才行,如冥尊与我等几人,早就攀至巅峰,岁月在我们眼中早就成为了一串数字,如果我们不作死的话,活到这世界毁灭
都不成问题。”
艾伦不解,于是问道:“可你刚刚还不是说,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了啊”
魔神颔首,解释道:“对啊,不作死便不会死,但是他偏要作死,我又怎么拉的住他啊……”
“天道自由轮回,这世界也一样,当你达到我这境界就能明白,天地宇宙间的真理,那可望而不可即的玄妙,冥尊他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他不顾我的劝说,硬要继续冲击更远的境界,他最终成功了,但最终也导致了神界的崩溃,因为神界的能量循环已经供给不够冥尊的使用,这才过了千年,神界终于承受不了他的吸食,分崩离析只在今朝。”
“就算降临人界,人界的本源力量也不过他多吸食千年,最终也会经受不住他的摧残而再次毁灭!”
艾伦被魔神说的有些心灰意冷,若真如他所说,那这场仗再无打下去的必要,大家都引刀自刎算了。
但是见魔神那双眼的笑意,他满怀着希冀,问道:“你有办法”
魔神无奈道:“所有我才说我能帮你这个忙的嘛。”
——
“这样真的能行”艾伦有点不可思议,魔神告诉他的方法很危险,但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在这必败无疑地局面上,按照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