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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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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何氏自荐(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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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康初年,十一月十二日,晨。

    神甲军护送巫瑾及使臣回国,百姓夹道相送,皆想一睹神甲军的风采。百姓谈论着神甲军的神秘出身,谈论着神秘的神甲军大将军,却无人留意到亲卫队里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

    少年高居马背,一身黑袍,面黄肌瘦,粗眉细眼,曾经名动盛京的江北水师都督周二蛋走在汴都城的街头竟无人识得。

    神甲军护着仪仗黑风般的卷出了城去,百姓踮着脚伸着头跟在后头,直到官道上的黄尘遮了卫队的身影,人群才回到城中,渐渐散了。

    城门口恢复了秩序,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入城门,守城的小将横枪挑开帘子,一边翻看文牒路引一边盘问,少顷,将长枪一收,放马车进了城门。

    马车直奔城西,在一间客栈门口停了下来,车里下来个少年,亦是一身黑袍貌不惊人,却似文弱书生,迈起步来弱不禁风。

    少年进了客栈,淡淡地道:“店家,住店。”

    襄国侯府。

    何少楷匆匆地进了书房,“祖父,南图使臣出城了。”

    何善其看着书,头也没抬,“那又如何”

    “圣上派神甲军护送质子回国,您不觉得有何图谋”

    “圣上之谋与你何干君心难测,你还没长记性”

    何少楷听着腻烦,却隐忍不发,讨好地笑道:“孙儿不就是说说整日待在府里,实在是闲得慌,朝中出了大事,孙儿只是想与祖父讨教讨教。议政之言不过是在书房里说说罢了,又无旁人知晓。”

    何善其闻言,脸色稍霁,搁下书问道:“好,那你说说看,圣上有何图谋”

    “君心难测,孙儿揣摩不尽。只是觉得,如若巫瑾即位,两国联手,岭南必平。岭南一平,内忧大削,到时只怕……家道艰难。”何少楷瞄了眼何善其,言辞隐晦。

    岭南一平,兵权尽归圣上,水师的威胁不但大削,反而有被围之局。

    这可不妙!

    何善其面色稍淡,刚搁下的书又拿了起来,边看边道:“你以为士族会亡士族亡了,谁来制衡寒门所谓亲疏,不过是制衡之道,圣上岂会不懂何家有迎驾渡江之功,若无大过,不会有祸。”

    家道艰难,再艰难,也不过是交出兵权。

    交出兵权,这是他最后的打算,但此话眼下还不能跟少楷提,他年轻气盛,欠缺磨砺,若知道他有此意,恐会惹出祸事来。

    “你记住,无论日后朝局如何,但凭渡江之功,何家再不济,也会是侯门府第!哪怕是个清闲府第,有御赐金匾高悬,谁也不敢轻慢我何家子弟。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寒门昌盛之时,必有士族起复之机,你现如今该做的是韬光养晦,该学的是个忍字。”何善其苦口婆心,却不知这样的教诲,孙儿何时听得进去。

    他已年迈,而圣上年轻开明,朝中也好,都城也罢,近来主政参政的年轻人越发多了起来,他已感觉到力不从心。朝廷局势早就不是一个何家能左右得了的了,而兵权是何家最后的保命符,倘若巫瑾即位,岭南之患得以平定,那再留着水师的兵权对何家而言便是弊多利少,不如交出去,没了兵权,至少还能保住勋爵之位。

    他老了,保不了何家多少年了,何家的担子总有一天会落在少楷的肩上,只愿他能早一天听进他的话去。

    何少楷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他抿唇垂首,书房里气氛暗涌。半晌之后,他才开口,“祖父,孙儿还有一事……”

    “还有何事”

    “是凤驾南巡的事。”何少楷瞄了眼何善其,问道,“您不觉得此事蹊跷帝后情深,圣上怎放心让皇后南巡难道就不怕岭南听到动静会有所动若说南巡是为要事,这还说得通,可灾情已有所控制,且眼下巡查吏治又非急需之事,何必要凤驾亲自南巡此举既徒惹干政之议,又可能置皇后于险境,以圣上的城府,怎会有此决策”

    “以圣上的城府,的确不该有此决策。但既然圣上有此决策,想必其中定有深意。”

    “祖父之意是,凤驾南巡只是个幌子,皇后南下另有图谋而那件事纵观朝野,非皇后不能为”

    何善其点了点头。

    何少楷问:“能是何事”

    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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