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屋安置暮青,一双儿女因哭闹被王氏抱去了自己屋里哄睡,原想等孩子们睡熟了再来细商此事,没想到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出来一瞧,吓了一跳。
“娘,大哥,这是”
“呀!”
这时,西屋里走出一对年少的夫妻,瞧着不比暮青年长多少,见到院中情形也双双惊住。
“暮姑娘……”郑当归满脸愧色,低头时耳根已红,他不确定暮青的身份,只记得她说过自己姓暮。
“官差多半不会来此,今日有乱党趁观兵大典之机在城中生事,午时城门就关了。我不慎被辽帝劫出城来,幸得小王孙相救才得以逃脱,因有伤在身,又无战马可回城中,故而来此。”暮青只言片语便将事情说了,但听在郑家人耳中却句句如雷。
郑家庄离盛京城虽只有三十里,但今日水师观兵大典,两国帝驾及百官使节皆前往军中观此盛事,三天前官道就封了,官府对来往百姓盘查甚严,附近的村人这几日都没有出门的,因此盛京城里
出门的,因此盛京城里出了大事,郑家庄里竟无人知晓。
“来此之前,我已将辽兵引去官道,不过我的确不敢保证此计必成,因此此行是我思虑不周,那就不再叨扰了,就此别过。”暮青说罢便行出屋来,来得突然,走得干脆。
苏氏还以为被闯了大祸,没想到暮青竟肯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是愣在院中。
“姑娘留步!”倒是郑当归先声留人,暮青回身,见男子眼底满是挣扎之色,问道,“庄子附近皆是深山老林,姑娘能去何处过夜”
“你无需知道。”
“可姑娘有伤在身烧热未褪,体内似积有寒毒,不可受寒。春夜寒重,姑娘在外过夜,恐怕……”
“你既不敢留我在此,说这些又有何用莫非关切几句便可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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