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画当然是早就意识到这人是袖月了,不然也不可能这样乖巧地让她拉着走了这么长一段距离。
等终于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二人一起来到了船尾,袖月见周围无人这才对她道。
“二小姐,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昏暗的光线中,官七画根本就看不怎么清袖月的脸。
她松开袖月拉着她的手,眉间沉静。
“你先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话音刚落,官七画便察觉到袖月的身子似乎轻微地抖了一下。
然后,她才小声地回答。
“二小姐,您不说我还忘了,那玉佩好像被我忘在船舱中了,我现在就去取……”
她话都还未说完,耳畔便响起官七画低沉的声音。
“忘了我那玉佩难道不就在你的袖中方才我不小心刚好碰到了。”
袖月今日穿的是一身轻便的衣裳,方才在前面她拉着她过来的时候官七画刚好便拉住了她的袖子,这便隔着一层布料摸到了她袖中暗袋里那一块玉佩形状的硬物。
官七画觉得那硬物就是她的玉佩,可是为何,这玉佩明明就在袖月的手中,她却非要说不在呢
心中不由得生出怀疑,但官七画却并未在自己的脸上表露出来。
而袖月听了官七画的话,隐在黑暗中的脸顿时便滚烫了起来。
“是,原来是被我放在这里了!许是今日有些疲累,居然将这事都给记错了。”
她说着,袖月赶忙从自己的袖中摸出来那块白玉递到了官七画的跟前。
“二小姐,您的玉佩!”
官七画低眉望她一眼,伸出手去接那玉佩。
然玉佩都还未拿到手中,她眼角的余光便忽然扫见从另外一个方向却忽然有一道白光闪现!
身体本能的反应远远要比大脑的运转快得多,潜意识告诉官七画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于是她下意识地便放弃了去拿那玉佩而是赶忙弹跳着往后一退。
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开一道白光,倏忽间便将官七画飘在身前那一缕被吹得微扬的发丝给割断。
耳畔传来袖月剧烈的喘息声,官七画心惊肉跳地反应过来,抬眸瞪着袖月。
“袖月,你这是要做什么”
也就这一瞬间的事,袖月的脸就像翻书似的说变就变。
方才还对她恭恭敬敬的小白兔此时已是妄想反咬她一口的毒蛇。袖月反手将玉佩塞进了自己的腰带里,双手紧握着匕首直直地对准了官七画。
“二小姐,我连刀都拿出来了,你觉得我是想干什么呢!”
官七画避开她的刀锋,往后一退再退。
“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帮我离开,我便不再同你计较以前的事。怎么,你还是放心不下,决定要杀我灭口么!”
话音未落,耳畔便传来袖月的一声嗤笑。
许是仍旧顾虑着前面的人,袖月的声音依旧被压得很低,但是却足以令她跟前的官七画听得清晰。“哼,殿下本就不喜官清颜,你以为他现在还会为那个贱人做到何种地步!在殿下的眼中,官清颜必须得是你杀的,殿下若不将这一切都推到你与睿王的身上,你以为官将
军的那些部下为何会这么快就投奔了殿下!”
袖月的眼中藏着得意,看来当初策划官清颜的死时,她便将今日的一切都算好了。
官七画见此心中微震,指尖默默地探入了自己的袖中,扣住了手镯上的机关。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做出一副被我胁迫了的样子,还当真为我引来乾坤当铺的人只要你将我的意图告诉萧齐钰,他必定会重重赏你!”
话音未落,袖月便携着匕首朝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