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进了寨子之后,官七画并着那整整一车的女子都被赶下了马车。他们将她们都关在了山寨中一处小木屋内,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管她们了。
除了有人会准时送来一日三餐,能陪伴官七画的也只有身边那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姑娘们了。
官七画看着外面光线明了又亮,算算日子,大概过去了将近两天。
这两日的时光,当真是将官七画磨得都快要没了脾气。
怎么说,她当日也算是救了那位商先生的公子了。就算他们并不感激她,也不至于将她丢在这小木屋里晾着吧!
难道真的要将她丢给那些山匪当夫人
官七画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她都想哭了。
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哀叹一声,只能继续等着。
终于,等到这第三日的傍晚,从小木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不一样的脚步声。
为什么说是不一样呢!
之前每日那送饭的小哥过来,顶多会来三个人。
可今日这脚步声听起来杂乱的很,很明显,这不止是三个人的脚步声。而是,有更多其他的人过来了。
官七画静静地蹲在角落里等着,听着房门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再看看周围,却发现这些姑娘们一个一个都死气沉沉的。就算外面来了人,竟然也没有几个愿意抬头看的。
经过这三日的磨砺,这小木屋中关押的女子要么就是接受现实不再哭闹,要么就是哭哑了嗓子再也号不出来。
官七画原以为自己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可等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比起一直的吵闹这种真正的死寂才是最为可怕的。
官七画都怕这些姑娘将害怕闷在心里抒发不出来,一个个会不会都给闷死。
但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来得及发生,官七画就等来了她一直在等的那两个人。
没错,等那小木屋的大门打开,官七画如期看见的并不出她意料是商先生,和之前被她救下来的那位公子。
只见那系着披风的公子径直越过那些神态麻木的女子,来到了官七画的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上来就问人的名字,官七画亦被他这态度搞得有些怔愣。再加上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同他较量,官七画便好好答了这个问题。
她道,“我叫,官七画。”
“官七画”那公子脸上忽而露出个笑意。“那好,官七画,我要你成为我的贴身侍女。”
“什么”
就仿佛人饥饿之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瞬间便将官七画砸得懵了圈。
这是什么情况,被他们晾了这么多天,官七画还以为是他们想要挫她的锐气呢!
怎么这一上来就要让她当人家的贴身侍女为了什么
官七画心中这般想着,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的贴身侍女”
这回不用那公子回答,旁边一直冷脸站着的商先生便已然给出了她答案。
“大夫看过了,他说我家公子的病需要调养。你不是懂医术吗以后便在这山寨中,专门给我家公子调养身体。”
原来是这样。
官七画想起之前自己为眼前这位公子诊脉的情况,心中顿时了然。
这位公子伤的是心脉,心脉同心脏,心脏的血气淤塞这便造成他现在这样受不得任何刺激。
这种病,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什么真正能根治的办法的。
只有一点一点的梳理,一日一日的调养,将心中的淤塞渐渐养的顺了,病自然就好了。
但是这样养伤的话,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的。
如这位公子的情况,即便是凭着官七画这出神入化的医术,也至少都要一年的光景。
遇上这样的事情,官七画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