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捂着狂乱的心,静妃低着头咬着牙,眼中除了慌乱与惊恐却还蕴藏这另外一种不明的色彩。
“臣妾是陛下的女人,陛下就是臣妾的天,臣妾能有今天的位置也都是因为陛下的恩泽。臣妾怎么可能会联合外人来谋害陛下呢”
静妃一面说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泪珠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往下掉。
那委屈的模样,真是令见者无不动容。
见此情形,官七画都不由得想要惊叹一番了。这静妃娘娘,可当真是水做的人啊!
但与官七画这等常人不同,早就见惯了各种美人的昭然帝陛下却依旧是一副铁石心肠。
猛地一拍床棂,他道。
“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朕方才也就只吃了你引荐的那个长生宫使者带来的灵药。若非那灵药有毒,难不成朕还是自己晕倒的不成。”
也许是见着昭然帝一点往日情分都不念及的模样,静妃咬咬牙突然猛地扑上前来拽住了昭然帝垂至床下的衣摆。“陛下息怒,臣妾虽然不知道陛下中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臣妾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担保那使者送来的灵药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她一面说,一面哭。“陛下若是不信,可让御医们再检查检查那灵药,若
灵药真的有毒,那臣妾愿自裁谢罪!”
“你当真这么笃定”
见静妃说的这么绝对,昭然帝心中亦隐隐有些怀疑。
静妃说的话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下毒,这对静妃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虽然他倒是不介意静妃的生死,但是如今中毒的人是他自然是要好好彻底弄个清楚才是。
这般想着,昭然帝便没有再去看静妃,而是对候在一旁的内侍下令。
“去,将那长生宫的使者带过来,朕要倒要好好弄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
那内侍依言而去,不多时便从外面将那白衣男子给带了进来。
虽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但是那白衣男子却好似一点都不慌张。
他依旧带着他那张雪白色的面具,脚步轻松自然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
见着昭然帝,他也没跪,依旧循着之前在大殿上的做法给昭然帝行了一礼。
这回昭然帝眼中的不悦却是再没有了掩盖,猛地又拍了拍床沿。
“使者,这就是你给朕送来的灵药!它有没有功效朕不知道,但是它却让朕中了毒!使者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这若是常人,昭然帝一定二话不说先给他来几十下板子再说。但是眼前这人,可是长生宫的人啊!昭然帝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
旁人不知道这长生宫是什么,然作为皇室成员的他却是知道的。
据说在许多年前,这长生宫与凤溪国皇室还颇有些渊源。
传说当年凤溪开国之时,有一位醉心医学的长公主自皇宫中出走,在江湖上创立了长生宫这一江湖组织。于是从那时开始,长生宫便一直存在于江湖之中了。
这长生宫虽说是江湖组织,奈何长生宫中之人的医术的确当真是无人企及的。
而长生宫也从来都不参与江湖争斗,甚至在有些时候凤溪国皇室前去求医求药,也会看在曾经祖先的面子上帮衬一二。
而在昭然帝的记忆中,当年他那本该在三十岁就一命呜呼的父皇亦是吃了这长生宫给的神药,最后才稳稳当当地活到了四十岁。
俗话说的好,这得罪什么样的人都不能得罪神医啊!谁知道什么时候碰上个意外,就用得到他们了呢!
是以,昭然帝这才会对这个长生宫使者这样尊敬。
但他哪里会知道,他这么信任的长生宫人最后竟然还拿了瓶毒药来哄他。
越是如此想,昭然帝的脸色便越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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