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问道:“对了,那个练异人的大高个子人呢”
“你说的是裘绝刃他被尚老前辈带回来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也不知被关在了哪里,不过尚前辈让我转告你,在你皇宫之行结束之前,不会放了他。”
江长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那就好。”
司徒玉凝问道:“明天的炼丹大会你当真要去”
司徒玉凝第一次感知到危险,不是被刀刃想逼的危险,而是要失去一件宝贵之物的危险,尤其是在面对夏乐菱的时候,这种危机感尤甚。
“怎么不行吗”
司徒玉凝摇头:“你都执意要做,我自知没人劝的动你,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江长安笑道:“曾有一个人给我讲过他曾经看到过一个炼丹大会,最后斩获头名的竟是一个不会炼药之人,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司徒玉凝继续摇了摇头,端了杯香茶过去,像一个乖弟子一样露着请教的眼色。
江长安苦笑道:“就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帅,你信吗一个炼丹的大会竟然以一个人的面容判定他的丹术!真是天大的笑话。”
“以一个人的长相去判定他的丹术为此还要设立一场比试大会”司徒玉凝冷笑道,“这还真是变着法地打自己的脸!”
司徒玉凝问道:“这样与你说的人,是庞二水老前辈吧”
“你很聪明。本来我还不信,但是今日所见所闻,真是不得不信。”江长安面色坚毅,“当年我曾答应我师父,以吾丹道,为炼丹师正名!”
“你不是想要观看炼丹大会,而是真的要参加炼丹大会!”司徒玉凝杯中的茶水因为惊讶被激得撒了出来,开始她以为江长安不过是说说而已,但没有想到江长安的决定是铁了心,改变不了的了。
司徒玉凝气愤得将玉杯狠狠地掷在桌上,道:“你的身子不要说炼药,就算是站着半个时辰都是件难事,哪怕是引渡一丝灵力都是难如登天,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你当真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么”
窗外的风似是感知到这股气愤,呼呼作响,好在夕阳余晖早一步闯入房间,在迎窗而坐的江长安脸上涂染一层金黄。
金黄将他脸上的决绝映衬得更加明显,微风撩拨动他的鬓发,他乌黑的眸子世界中倒影的只有自己,司徒玉凝简直要定格在这一幕中,便是又再多的火气也迅速浇灭。
江长安无奈道:“有的事情必须要去做。”
司徒玉凝颓然坐回椅子上,淡淡道:“必须去做你又是为别人而活,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我弟弟司徒珏耀三年前已死的消息传回京州,明天你堂而皇之出现在众人眼下就是自寻死路!”
倘若在竹林中有尚大山老人庇护,再加上司徒玉凝的庇护,江长安就算身份被揭穿也可安然无虞,但是一旦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众目睽睽之下,无疑增加了无数变数,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江长安依旧是云淡风轻道:“京州之行,所有的事一并结束,无论成败,江长安也只来这一次!”
司徒玉凝两眼瞪得溜圆,她明白他这句话的真意。
事成,离开京州,自此永不踏足皇城半步,事败,就连出去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终究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
他终究是为了各种执念而活,就像是生在笼中的鸟,活,是因为在笼中,死,亦是因为在笼中。
两人相对而坐,就像是最后的一个晚上,你一句我一句,每当江长安的杯子空掉司徒玉凝都会填满。直到两个人像是在醉仙楼那样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长夜漫漫,竹庐中只有一张床席,在醉仙楼惊秋房之时江长安一直都是躺窝在窗台,而如今江长安身受重伤,司徒玉凝怎么还能让其睡在饮风尝露的位置体贴入微地将床铺整理好之后不顾江长安阻拦强行驾到了床上。
“那你怎么办”江长安好奇道,“你总不可能学我吧”
“学你又怎么样你都能做到凭什么本公主就不行”司徒玉凝轻笑道。
江长安打趣道:“哎哎,你之前不是说在这皇宫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