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后,又开始下雪。
鹅毛大雪,撒满地。
广袤大地,一夜之间,再一次银装素裹起来。
余惊鹊站在院子里面,居然在埋着头堆雪人。
季攸宁趴在二楼窗口,嘴里不停的指挥。
“头有点歪了。”
“嘴巴,放好。”
“围巾呢,不是给你了。”
“你的雪人为什么没有眼睛”
“你的雪人比例好胖。”
“鼻子是红色的,红色的。”
季攸宁在二楼的窗户口看着,着急的恨不得自己跑下来。
可是余惊鹊不想她下去。
季攸宁的身子骨还是弱一点,如果下来玩雪,开心是开心,弄不好就要大病一场。
体寒。
带着季攸宁去看过大夫,西医是没有看法,中医说是体寒,冬天不能碰太冷的东西。
今天看到大雪,季攸宁想要堆雪人。
余惊鹊想到的办法就是季攸宁在二楼看着,自己下去堆。
对于季攸宁的叫喊,余惊鹊充耳不闻。
因为季攸宁的性格,做什么都要尽善尽美,要是按照季攸宁的说法堆雪人,余惊鹊觉得自己可以去搞艺术了。
好不容易将一个大雪人弄好,余惊鹊和雪人站在一起,抬头看着二楼的季攸宁,问道:“怎么样”
季攸宁看到雪人觉得有些滑稽,很好笑,可是看到余惊鹊红着鼻子红着脸,手也通红的,季攸宁眼睛有些发酸。
很多年没有人愿意这样哄季攸宁开心了。
季攸宁望着下面傻笑的余惊鹊,她开口说道:“好看极了。”
啊
余惊鹊扭头看了看自己的雪人,和季攸宁说的完全不一样啊,怎么就好看极了
在余惊鹊还在发愣的时候,季攸宁从二楼跑下来,用手捂着余惊鹊的脸,有点心疼的问道:“冻着了吧。”
“没事。”余惊鹊感受着季攸宁手掌间的温度。
“进去吧。”余惊鹊带着季攸宁进去,担心她在外面受凉。
看到余惊鹊紧张自己的样子,季攸宁哭笑不得的说道:“大夫只是说不能碰太冷的东西,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不管。”余惊鹊就一句话。
“就你霸道。”季攸宁低声说了一句,将余惊鹊的双手拿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用手给余惊鹊捂着。
这些动作季攸宁做的很随意,没有生硬。
都已经抱着睡觉了,比这可亲密多了,难道这个还需要很羞涩吗
季攸宁这个姑娘,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惺惺作态,更加不会矫揉造作。
手掌放在季攸宁的大腿上,隔着厚厚的衣服,柔软已经是感受不到了,不过手背被季攸宁的手掌覆盖,还是能感受到那一抹葇荑的。
“这个雪人不是我的最佳水平,等到什么时候练练,给你弄一个好的。”余惊鹊不服气的说道。
“我喜欢,很好看的。”季攸宁美目看着余惊鹊,她是真的喜欢。
自从父亲取了后娘。
自从开始打仗。
自从自己父亲染上大烟。
季攸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宠溺的滋味了。
一个大男人,大雪地里面,弯着腰给自己堆雪人。
不管自己怎么叫喊,他都不气不恼,虽然他也没有听,可是他已经在尽力做到最好了。
这个雪人在季攸宁看来,她很喜欢。
季攸宁是很坚强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