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企业,都会与辖区的政府部门有所交集,还别说胡惟庸不仅拥有民生西路的酒吧,在罗湖街道还拥有品茗茶居这样一家高档茶楼,平时不管是安监还是税务还有经济发展办等都有些事物上的往来。
对于罗湖街道办事处,相关部门的人员,胡惟庸可以说是差不多都认识,甚至不少人还是偶尔喝喝茶的老相识,但是奇怪的是,对于上次的突击检查街道办事处是毫不知情,照理说即使要执法,也该是罗湖街道的人来执法,可是偏偏确区里面直接跳过了街道办事处。
对于区里面的相关部门,胡惟庸就一抹两眼黑了,这段时间无论胡惟庸怎么打听,都毫无进展。他也实在想不通是谁会直接举报到了区里,他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陆山民得罪了什么人招来了报复,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长期都不出民生西路的山野村民,才到东海半年,会有机会碰到那样的人。
和胡惟庸通完电话,陆山民更加肯定能在区级部门逮住那背后搞鬼的人。
和陆山民沟通了一番,放下电话,胡惟庸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他的老婆陈瑞芬端上一盘刚切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
问道:“怎么样,酒吧的事情还没解决”。
胡惟庸点燃一根烟,摇了摇头,“我有种预感,说不定这次针对酒吧的人不是我的敌人,而是陆山民的敌人”。
自从上次陆山民到自己家拜年,陈瑞芳对陆山民的印象不错。
“不会吧,我看山民挺老实本分一个人”。
胡惟庸呵呵一笑,“老实可能是真的,本分就不一定了”。
陈瑞芳虽然对胡惟庸事业上的事情一向不闻不问,但相处了一辈子,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老公。
“如果真是山民怎么办”
胡惟庸面带为难的说道:“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为了他赔上我们的家业吧”。
陈瑞芳脸色不悦,皱了皱眉头,“你打算把他赶走”
“哎,再看看吧,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陈瑞芳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股愠怒,“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我也不懂什么商场上的事情,但我知道做人做事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不能只盯着眼前的利益”。
说着眼神温柔的看着胡惟庸,“老、胡,你也年纪不小了,天下始终是年轻人的,做人留一线,也该结结善缘了”。
胡惟庸笑着握住老婆的手,“你觉得陆山民值得我冒风险结个善缘”
陈瑞芳笑了笑,“你不是经常夸他不一般,还说他屡屡创造奇迹,说不定他真会成为一个奇迹呢”。
胡惟庸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这座城市每天都在创造奇迹,但这座城市有好几千万人啊,就算是万中有一,几率也太小啰”。
“瑞芬啊,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胡明也长大了,我总得给你们留下点什么吧,要是一局赌输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们怎么办”。
陈瑞芳闪过一丝苦笑,“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自己拿主意吧”。
胡惟庸拍了拍老婆的手,“放心吧,我不是个鲁莽的人,就看看接下来是否还有奇迹发生吧”。
左丘把所有可能的情况一一排除,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个举报的人和孟浩然有关系,而且多半是在生意上对孟家有所依附。能无意间听到孟浩然的恼骚,应该是以前和孟浩然有所接触的年龄相差不多的人,并且肯定也是个有钱人,穿着打扮气质肯定也会异于常人。据左丘推断,能跳过街道直接举报到区里,说明这人肯定对百汇区的官场比较熟悉,应该就是百汇区的人,而且肯定认识不少百汇区官场上面的人物。这种推断也恰好印证了目前的情况。
左丘说不管在商业上多成功,商人骨子里都会对官场上的人有所敬畏,这是几千年的封建思想文化深入骨髓的东西,一时半会儿很难能消弥得掉的,所以这人肯定会亲自登门举报,绝不会简单的打个电话那么简单。
虽然对于陆山民为什么知道举报的人会是这样一个人,周同不得而知,也不知道陆山民为什么肯定那人会亲自前来。不过他很相信陆山民的话,他相信陆山民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百汇区安监局,周同在安监局对面观察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