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来,张横将此地的各种景色和事物收入眼中,心中还是颇为震惊的,如果不是自己家的天阙园珠玉在前,他几乎都不敢想象当代玄门之中还有如此豪华的玄门世
家,当然这要除开那些一域大盟里的世家,就隐世家族来说,在他的视野里还真没有见到过哪个家族能够与之相比。
翟志超说他们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当真不是虚言,这样深厚的底蕴显然不可能是一般玄门所能拥有的。
就以药草举例,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大概十几里的位置,就见到了十几株外面世道绝无仅有的药草,最难的是这些药草都生长得很好,没有半点凋零的趋势。
“这荀家真不是一般的炼药世家啊!”连翟志超都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翟大少,有失远迎了!”两人来到半山腰一个名为闻知亭的亭子后没多久,对面便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人,他剑眉星目,年龄不大,身边跟着两个背着药篓子的
采药童子。
翟志超对着那人微微点头,含笑说道:“荀兄,许久不见了!”
“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就是张横,其身份不用我多说了,你们虽然封山闭门但不至于消息都传不进来,应当知道他的。”
他先是给那白色长衫的男人介绍了张横,而后才转过来对张横说道:“这位是荀家现在的主事人,名为荀春,他比我年长几岁,我一直都以荀兄相称。”
“见过荀兄了!”张横略微抱拳,轻声说道。
荀春点点头,露出很坦然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这声荀兄叫的我现在是有点赧颜啊,以张少现在的身份,玄门之中没有几个人当得起兄长的称呼了!”张横听到他的话,倒是对他高看了几分,印象之中,那些封山闭门的隐世玄门出来的子弟多多少少都有点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像荀春这样很坦然的人,可以说是很少了,
尤其是他不倚老卖老,动辄论资排辈,这一点是张横最喜欢的。
“老祖宗现在就是山顶的朝天阁,你们直接上去与他相谈便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就不照顾你们了,抱歉!”荀春沉声说了一句,带着采药童子往山腰的药铺走去。
“他不跟着我们一起上去么”张横望着他的背影,疑惑地说道。翟志超先是没有说话,等到他离开了以后这才收回目光沉声说道:“他们家的事情有些复杂,明面上现在他是窟叶山荀家的主事人不错,但是窟叶山荀家如今封山闭门不问
世事,几乎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他来决断,一般能够摆到家主案桌上的事情,他也决定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横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主事人的身份形容虚设,实际上做主的人还是山顶上朝天阁里的那位。
难怪刚刚我看此人虽谈吐端庄、举止稳重,眉宇之间终是有些许阴霾,恐怕是满腔报复不得施展啊!
如此想着,张横和翟志超一起登山而去。
所谓登山九九步数方为起点,无论是登高望远还是远足游玩,爬山永远是不登顶不能说成功的,而往往登到半山腰之后又是最累人的。
张横和翟志超也不外如是,虽说两人都是修士,但这一座窟叶山估摸着有某些法阵加持,登山之人竟是会感觉很累。其
实这也是当初在这里安身落户的荀家老祖宗深谋远略,他们刻意将家安在了山顶,而药圃放在了山脚,这样做不但是要利用山脚的灵气,还是要令荀家以后的后辈每天
都要在山脚工作而后回山头休息,一天几个来回,达到无形之中锻炼他们的效果。
有着法阵的加持,这种锻炼的效果也是极好的。
终于,又登了半个小时之后,张横和翟志超一起来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