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追上去拉住他。许仕林猛然甩了甩袖子,将宝山甩在一边,竟是边走边哭了起来。
他再怎么隐忍,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心中伤心事再也按捺不住,逃一般地向家中飞奔而去。
许姣容和李公甫心中焦急,奈何年纪稍大,实在是追不上她,便向白素贞投去了一抹求助的目光。
于是当黄昏时分许仕林跑回家,便赫然发现一屋子人早早在那里等他,他愤愤叹了口气,拱手道:
“娘,姑姑、姑爹,仕林今日累得很,要先回房歇息了。”
许姣容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弟妹刚刚出塔,你也不说好好相聚一番,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许仕林低头不语,白素贞忙道:
“李夫人……恩……姐姐,仕林大概是真的累了,你便先让他休息一下吧。”
许姣容没办法,只好不去理会许仕林。碧莲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哥哥,登时便知道他心里定是有苦不堪言的事,若不讲出来,恐怕又要得什么怪病。向媚娘使了个眼色,便扯着许仕林回了房间,顾不得众目睽睽,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
仕林道:“做什么?”
碧莲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放在心中憋闷,会闷坏的。”
仕林冷笑:“我知道的,你们一早都知道了,是不是?”
碧莲疑惑道:“什么事?”
仕林没有说话,转身走向衣柜,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襁褓来,碧莲大惑不解,却见他左翻右翻,在襁褓中抽出一封信来,啪地拍在了桌上。
“你自行看吧。”仕林冷冷道。
碧莲打开信,仔细读过一遍,心中骇然。这信便是当日小青亲笔写给李公甫夫妇的托孤书信,许姣容这几日寻寻觅觅好久,也想不起究竟是放在哪儿了,还曾经向她问起。没想到这书信却一直在许仕林手上。
这信上所言,和媚娘所讲并没有些微出入,看来小青杀许仙的事,定然是假不了。碧莲忽然想起许仕林这几日看小青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异常,定是为此事耿耿于怀,却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知道的。
于是便问:“哥……你什么时候看见这封信的?”
许仕林道:“我大病初愈那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那是便已知晓。”
碧莲心中一凛,这怕是已经快到半年了。
“你怎么不去问娘?”
仕林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