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啊,怎么能说根除就根除啊!”
白素贞道:“这次时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在我们的水井里下了毒,然后买解药牟利。”
一听是人祸,百姓们便窃窃私语起来,没多久便怀疑到王道灵身上。
“大家想的没错,就是此人。此人在苏州城的水井里下了毒,苏州城每口水井里的水,我都尝了一口,有毒的我做了个标记。我们保安堂刚刚配出了针对此毒的解药,我现在便将它下到此井里,以后乡亲们用水,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罢,从木桶里挖出一勺药粉倒进了水井,随手将木桶交给一个年轻人。
“这位大哥,素贞一个女子,不方便全城走动去解毒,麻烦大哥带领众乡亲们帮个忙,见到有标记的水井就下解药。城中北面水井是安全的,东西南三面总共一十八口井有毒,除掉这口,尚有一十七口。”
那年轻人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如此拜托,哪有拒绝之理,当下便领着乡亲们下解药去了。百姓们一边走,还一边回头,都对白素贞交口称赞,也将山塘街保安堂药铺记了个滚瓜烂熟。
王道灵听小童一番回报,见白素贞不但断了他的财路还毁了他的名声,让他在苏州呆不下去,顿时恨得牙痒痒。但此时苦于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只好卷铺盖走人,心下暗暗决定总有一天要白素贞好看。
☆、十九、世间女子皆为恶
保安堂因为这次舍药义诊,名头大涨,不久便门庭若市起来,和一些老字号的药铺也差不多了。病人一个连一个,许仙忙的不可开交,为了减轻小青的压力,白素贞特地招了个姓王的掌柜帮忙算账,但即便如此,由于药材用的太快,小青不得不一趟一趟往返于仓库和药柜中间,又要抓药又要补货,还是忙的匀不出时间陪白素贞上街。
连日来白素贞都是自己逛街买些家用,这一日走在路上,见前边抬来一顶轿子,八人抬轿,像是个大户人家。两个小厮重手重脚地推着路边百姓,白素贞也被重重地推了一下摔倒在地。听众人说轿中坐的是知府夫人,蹙了蹙眉,觉得此人有些无礼。刚想着,却见那夫人吩咐停轿,从轿中走了下来,面容姣好,眉目和善,却大腹便便,似乎有孕在身,也难怪她要坐轿。
只听知府夫人吩咐小厮:“汝等不可冲撞百姓,如此人多不便之地,我下轿步行便是。”白素贞点点头,看来这个知府夫人本性是不错的,就是手下人有些仗势欺人了。
那夫人拐进一条小巷,身后只带了两个随从相扶,看样子是不想招摇。白素贞看了看前方,乃是一座送子观音庙,想那夫人是为求子而来的,心中好奇,便隐了身形跟了进去。那夫人跪在菩萨面前,神情甚是虔诚,默念道:
“我与夫君成亲三年无所出,蒙夫君不弃不离,也不另娶他人,民妇心中既有感激,又有愧疚。如今蒙观音大士垂怜,民妇已有孕在身,恳请观音大士怜悯,让我陈家早得麟儿,也好了夫君与我一桩心事。
那观音坐像前有一排泥娃娃,模样个个惹人喜爱,白素贞也不禁一笑。待那夫人拜过三拜,白素贞却赫然见到一个模样像男孩的泥娃娃钻进了那夫人的肚腹之中,果然是有求必应,白素贞替那夫人一喜。
看来观音大士真身就在附近,不然也不会如此灵验。刚想着,又见一个女孩模样的娃娃钻入了夫人的肚腹之中。白素贞又惊又喜,好啊,还是花开并蒂,看来那夫人今日很有福缘。
白素贞默默待得夫人离开,想着观音大士可能尚未离去,也偷偷地拜了一拜,心中却并无所求,只是觉得她身为修炼之人,见到菩萨自然是要施个礼的。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状元模样的娃娃钻入了白素贞的肚腹之中,但她并未察觉。
回到药铺已是夕阳西下,只剩下零星的几个病患,小青也闲了下来,兀自支着脑袋百无聊赖,见白素贞回来,眼神一亮,就迎了过来。
“今日姐姐怎么这么晚才回?”
“见到城中有座观音庙,便去拜了一拜。”
小青轻嗅,皱皱眉:“怪不得一身香火的味道。”
“青儿不喜欢香火的味道?”
小青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每次进了庙门,闻见香火味,总是心里不舒服,又欢喜又难过似的,大概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