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一听,也是慌了神。平素作恶之人,本是最信这些神神怪怪的,这下又亲眼见到这般怪事,性命攸关,容不得他乱来。
回到堂上,见许仙一脸茫然,不像刚受过大刑之人,杨大人心里更慌,便想草草了事。
“咳,许汉文,虽然你不招,此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本官……本官本应重罚,念你年纪尚轻,许是收了奸人蛊惑,就重罪轻判,判你即刻发配苏州,半年内不得回杭州,你可有不服?”
许仙见杨大人忽然一反常态,一时也摸不到头脑,愣在了那里。
杨大人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甩了令牌便草草宣布退堂,钻入了帘子后边。
许娇容一脸泪地过来扶起许仙,心疼的要命。
“汉文啊,疼吧?”
“姐姐别担心,一点也不疼。”
许娇容只道是许仙为了让他宽心佯装坚强,便说:“挨了那么多板子,怎么能不疼,疼就说出来,别憋着。”
许仙压低声音:“姐姐,真不疼,想是那些衙役看着姐夫的面子,看着下手挺重,落下的时候却偷偷收了力。”
许娇容听许仙如此说,也放下心来,却想着许仙还是要被发配苏州,有些发愁。
李公甫道:“知府大人今天也算大发慈悲了,民不与官斗,你就不要再争了,汉文也就是去苏州半年,又不是发配边疆从军,你只当他是去玩的便是。”
许娇容也只好同意,眼中含泪地看着两个衙役过来,给许仙带了枷,扯出了大堂。
小青想趁此机会甩了许仙这个包袱,白素贞却觉得一切是她造成,不想就此将许仙丢下不管,小青也是心下有愧,二人一番商讨,决定暗中跟着许仙看看情况再说。
却说李公甫按照许仙所言到清波门双茶巷去找,只看见一个无人居住的破败宅院,宅中方桌放着一箱银两,正是失窃的库银。他虽然觉得奇怪,但银两都是货真价实的,便收了队回衙门将功补过去了。
☆、十五、苏州客栈好风光
许仙被判了即刻发配苏州,根本没有时间去和白素贞告别,又怕她连累官司没法托人带信,心里焦急,在路上唉声叹气。李公甫之前使了些钱与两个衙役通过气,所以一出杭州,便把许仙脖子上沉重的枷下了,却见许仙仍是唉声叹息愁眉不展,也不去管他,暗骂这小子不知好歹。
不得不说李公甫还是十分在意这个小舅子的,许仙前脚刚走,他便去了封快信给苏州捕头郝江化。郝江化和李公甫有多年交情,人又厚道,对此事很是上心。所以一接到书信,便着手帮许仙找个可信的落脚之处。看信上说许仙略通医术,他便寻了家常去的药铺。
药铺的老板姓吴,是个四十五岁上下,一脸忠厚的中年男人,见郝捕头来了,连忙迎了进来。
“哟哟,今日怎么郝大捕头有空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郝江化开着玩笑。
“哪里哪里,只不过我这是药房,不是酒楼,来这的都免不了有些病痛,小人实在不愿见到郝大人有个灾啊病啊的。”
“嗨,什么小人大人的,别那么客气。说实话,我今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事要求着吴掌柜呢!”
“当不起当不起,您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了,小人能办到的一定尽心办。”
“我有个朋友,他的小舅子吃了点官司,不是什么大事,判了个发配苏州半年,求我照顾照顾。我一个衙门之人,也怕没时间照顾他,刚好这人粗通医术,想放在你这当个帮手,你看如何?”
吴掌柜一笑:“前几日刚好有个伙计家里有事,辞职走了,这几天我正想再招一个,听您一说,倒省了我招人的麻烦。您放心吧,人一到,你带到我这就行了,我这一应俱全,连房间都是现成的。”
郝江化也便放了心,抱拳告辞。
许仙一路到了苏州城门口,两个衙役说句“委屈了。”,又给他戴上枷,向苏州府衙走去。早有人回报郝江化,说许仙已经进城了,郝江化便早早迎在府衙门口,远远望着个带枷之人走过来,心知定是许仙无疑,主动迎了上去。
“二位大哥辛苦了,请问这位可是许仙许汉文?”
许仙见有人问起,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