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达理。
一时间无人说话,小青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便开口道:“许公子,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公子与我家小姐今日同乘一舟,想必也有些缘分,该交个朋友才是,你怎地如此害羞?”
白素贞刚要斥小青口无遮拦,船身却晃了一晃,白素贞一时没稳住,向着许仙倒去,许仙慌忙扶住白素贞,只觉得白素贞的手柔若无骨,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升起。
“素贞谢过公子相扶。”白素贞有礼貌地说。许仙只觉得这句话说得动听,似闻见仙乐一般,心里酥酥麻麻的,受用得紧。他自觉这种想法有些对不起面前佳人,又觉船舱里气氛有些暧昧,红着脸说了声不谢,便转身向舱外走去。船舱外雨还未停,许仙也顾不得许多,只觉得让雨一浇,凉凉爽爽的倒也舒服。不多时,白素贞撑着把伞站在了他身边,他心下一喜,转脸去看,只见白素贞微笑地着看他,许仙顿时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心中眼中满满地都是白素贞的身影。
白素贞微启朱唇:“公子出舱又不带伞,却是为何,莫非是嫌素贞和青儿怠慢了,让公子避之不及?”
许仙慌忙说:“哪有此事,姑娘言重了,许仙只是觉得男女共乘一舟,有些……有些……”有些暧昧?这话他可说不出口,一时间理屈词穷,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说。
白素贞笑笑:“又不是孤男寡女,有什么要紧?公子快回舱来,本是素贞强要登船,若是害的公子冻出病来,岂不是素贞的不是?”
许仙巴不得回船舱和佳人相处,听闻此言,便与白素贞回了船舱。
回到船舱,白素贞问起许仙的身家背景,许仙便不加隐瞒地说了出来:
“小生今年二十有一,父母早亡,尚未成家,现下与姐姐姐夫相依为命,住在钱塘门。小生自幼对医术感兴趣,读了些医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只希望他日有幸能开家医馆,悬壶济世。不知小姐从何而来?”
白素贞听他一问,倒有些尴尬,总不能和人说自己是峨眉山修炼成精的白蛇吧?这时只听小青开了口:
“我家小姐本是官宦人家,久居四川,只因前几月家里遭了奸人所害,一大家人满门抄斩,只剩得些老幼妇孺,走的走,散的散。小姐害怕有不轨之徒打我们的主意,便带着我逃到杭州避祸,我们也是刚到此地,不认识什么人,以后还要公子多多照应才是。”
许仙听小青说着,想这白姑娘虽生的貌美,身世却十分悲惨,一股怜悯油然而生。白素贞却看了看小青,暗说小青真是人精,说谎不打草稿,还面不改色地把瞎话编的这么圆,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不多时船到了清波门,许仙依依不舍地撑伞送下船来,将伞送到白素贞手。
“公子,雨已经停了。”小青说。
许仙抬头看看天,发现真地雨过天晴,他想了想说:
“天有不测风云,此地距离清波门尚有一段路,万一再下起雨来,姑娘怕是又要淋湿,还是拿着这把伞吧。”
小青问:“那公子自己怎么办?”
“我一个大男人,淋点雨怕什么,二位姑娘家身子骨弱,还是防着点好。”
白素贞便也不推脱,点了点头谢过许仙。小青心知白素贞也有意想再见许仙一面,便说:“我家小姐住在清波门双茶巷口,姓白的那户人家便是。公子有空,可来家中取伞。”
许仙大喜,抱拳别过二人,着船家离了岸。他却不进船舱,只是回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素贞,直到船开远不见了白素贞人影,他才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回了船舱。
回到白府,小青给白素贞添了壶热茶,问道:“姐姐,恩人已经找到了,你看这个恩,咱们应该怎么报?
白素贞皱着眉头答道:“自然是他要什么我给什么。”
“既然如此,姐姐为何还愁眉不展?莫非许仙所求咱们给不了?”
素贞道:“也不是给不了,只是……”
小青见白素贞吞吞吐吐,便直接问道:“姐姐已经看出许仙要什么了?那上刀山下火海,青儿去弄来便是,姐姐不用如此苦恼。”
素贞抬眼看着小青,将小青脸上的雨水抹掉,幽幽地说:
“青儿,我也有恩于你,若是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