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了自己体内的真气,使之变得更加精纯。
而且在对于真气的控制之上,愈来愈得心应手。但若将真气应用于武技之上,却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导致有心无力,就像一缸满水,却只能倒出一部分,还有很大的一部分还留在缸中。
那道怪异魔家邪气,也很久无发作过。大概是暂时身脱险境,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且最近也心平气和,没有遇上些特别愤怒的事情,再加上冬日降临,连魔家邪气都陷入冬眠了吧?陈如风这样可笑地想到。
至于缥缈功,陈如风则一直在苦思冥想,第三层境界中的“幻”,迅乱扰定,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层意思?四字之间又藏着怎么样的玄机?
或许,只有见到朝虢,才能令他的缥缈功再有突破。
现在,陈如风的内家修炼,却是在与丁雨较量完后,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尽管他已经找到了生死练气之法,但次次在生死间徘徊,毕竟也不是好玩之事,这种危险的修炼方法,还是可避则避。
忽然,他心中十分渴望见到朝虢,除了渴望得到他的指导外,更是希望看一看他久别的脸容。他们两师徒相处之日虽说不长,但那份真挚的师徒之情还是实实在在的。
那天从关行义口中得知朝虢安好无恙的消息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从那刻开始,他知道自己已经真真正正当朝虢是自己一辈子的师父了。
或许,没有朝虢,自己已经落入鬼府的手中,甚至丧命于某个地方,不为人知。
冥冥之中,总有缘分安排的相遇,引领我们走上不同的路,彻底改变我们的人生。繁星满空,各安天命,有的人能璀璨一生,有的人,却只能黯淡收场。
朝虢,就是那个令我的人生璀璨一生的人吧?陈如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思绪会突然飘得那么远。自从那晚开解丁雨后,他觉得自己成熟了几分,思想的深度更是有了突飞猛进,无垠天际,蕴藏着的天机,似乎正为自己逐一窥探。人生大悟,也似雨后春笋一样,在脑袋中狂猛生长。
大概是经历多了,思考便会多吧?
陈如风忽然拍打自己一下,让自己的思绪回归正常,专心修炼。他的眉毛动了一动,收回思绪,绿气开始重新氤氲在双掌所托的空气之上。
相府东厢。
“五少爷,您唤小的来有何吩咐?”田一山弯着身子,眼睛满是恭敬,而坐在椅子上的李士傲,则是一脸怒容,似生着闷气,目光透出阵阵忿恨,似乎他的仇人就在面前耀武扬威,而他却只能束手无策。
李士傲怨气充斥的眼睛瞪了田一山一眼,田一山却没有丝毫的变色,依然满脸笑容,尽是恭敬。
“那天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闯了进来东厢,你这个总管怎么做事的?”李士傲厉声责备道,田一山色愈恭,低头道:“确实是小人的监管不周,那两个人是丞相新纳的府客,可能对府中规矩不熟悉,才误闯……”
“混账!”李士傲怒拍桌子,而田一山却没有被吓着丝毫,依然低头一副谢罪的模样。
“我要知道那两个小子的底细,你帮我去查清楚,看看他们有什么把柄。”李士傲平复过来,把身子往后一靠,一款少爷发完脾气的样子,
田一山知这五少爷和老爷有一个共同的性格:若人犯我,我必犯人。看着李士傲恨得龇牙咧齿,他自然猜到,那两个人是把这位至尊的五少爷得罪了,若不给他们俩吃一点苦头,五少爷的心里是绝对咽不下气的。
“是。”田一山应声道,李士傲挥了挥手,他便知机退下。
房间之中,便只剩下李士傲一人独坐。
似乎看到了敌人受难的情景,李士傲对着那道紧闭的门,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奸笑。
陈如风蓦地睁开眼,本来萦绕在他身体各方的绿气,也雾气消散一般,眨眼间隐没于空气中。
一股暖流依然在他的体内流窜,他便怡然自得地披上一件外衣,往门外跑,仿若一切寒气,都被他拒之体外。
外寒内暖的感觉,却是十分怪异,陈如风只觉得肌肤上正被冰压着,而在皮肤下的沸腾血液则像流动的火焰一般。
但是,那股暖流却有逐渐消退的迹象,陈如风干脆脚踏寒风,施展缥缈功,腾飞而去,如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