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把斧头。”我厚颜无耻地道。恩,没错,就是那把砍断了他的脚的斧头。本来,我是不想再提起它的——可是,这是我唯一落在他家的东西了啊!
听我这么说,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冷淡,却带着强烈的怒意:“你还好意思提它?!”
事实上,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用像放鞭炮一样的语速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额……急用!你方便吗,我现在就过去取。”
他没说话。不置可否。
这么不干不脆的态度,难道是家里藏了别的女人,不方便我过去?!
我的小心脏,又痛了。
为了实施我的计划,我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拿一下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他终于说了一句“好”,随后匆匆挂了电话。
挂电话挂得这么急,是急着要去清理“犯罪现场”吗?!不怕,我已经在他家楼下了,现在上去只要五分钟时间。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隐藏好。
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地有自信?明明我跟他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就算他要带哪个女人回家过夜,也没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可我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去抓奸的?
开门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是极度惊讶的,回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你怎么过来的?”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几分倦意,慵懒中却透着几分性感。
“坐车过来的!”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是坐车过来的,只不过是到了他家楼下才给他打电话而已。
本以为他会请我进去坐坐。没想到他从门缝里塞出了那把斧头:“给你,慢走。”
那道门缝,小到刚刚好只能容纳那把斧头的程度,好像生怕门稍微开大点,我会趁机破门而入。
我有些木讷地接过,心中的怀疑却更甚:不敢让我进去,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机智如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于是我又想了一个老掉牙却不容他拒绝的借口:“我突然肚子痛,能借用下你的洗手间吗?”
“……”他思考了很久,好像在做一个很重大的决策。
我望着他,努力装出一副憋不住,马上要就地解决的表情。
他最后还是很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还没等他把门完全打开,我就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直奔卧室。
他们家一共有两个洗手间,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事实上,客厅的那个洗手间离我很近,但我偏偏就要去卧室里的那个。
至于是为什么,相信你们都懂得的。
卧室里的厚重的窗帘紧紧拉上,光线有些昏暗,房间里到处都是那股熟悉的、好闻的清新气息——那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我飞快地将卧室里所有的陈设都扫射一边,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看起来,好像没有别的女人来过的样子。
然后,我又飞快地冲到了洗手间,用力关上了门。
这里,才是需要仔细检查的地方!
首先要检查的是洗脸池:恩,很好,没有女人的洗面奶!没有多余的牙杯、牙刷!然后,是挂毛巾的支架:恩,也很好,没有多余的毛巾!最后,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卫生间的地板:恩,allgood!没有女人的发丝!
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来过的痕迹。我那还半悬着的心,终于重新落回了原位。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秦乐天的声音:“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去那么久?”
“哦哦,这就好了!”我慌忙按了一下抽水马桶,将裤子上的拉链来回拉了一遍,然后洗洗手。
推开门,我很满意地朝他挥手告别:“秦老师,打扰您了,您继续睡吧!”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看样子是绝对没有办法继续睡了。
“你究竟来干什么?大清早的,真的是为了一把斧头?”他一脸怀疑。
“真的,比真金还真!”我总不能说,我是为了来“抓奸”的吧!
“你要斧头做什么?又想砍谁?”他似乎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更加难看了。
“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不小心弄丢了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