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自嘲了一下,看来在这里阶级鸿沟还挺大的,不像在阿包的包子铺里,感觉不太明显老板还是伙计。
与阿包家相比,这里的福利不错,除了每月八吊钱之外,一个月销售额一百两银子以上,多加两吊钱,一千两银子以上,多加银子二两。虽然那一千两银子的销售额是不可能完成的天文数字,但起码给了吴艳动力和目标。
“你看门口那个人总在那儿张望,是不是小偷啊?”吕云斜着眼警惕的指了指街这拐角处一人。
外面街市上呦喝声不断,行旅商人络绎不绝。
阿包边在一街角不停的蹭着脚,又不时鬼鬼祟祟的望向这里,无限委屈与惆怅。
进还是不进?在心里念来念去,还没下定最后的决心。
吴艳喉咙发紧,跳槽对于阿包而言绝对是一种背叛和侮辱甚至是伤害。
“阿包哥,对不起!”吴艳说着不得不说的话。
“你怎么不跟我提前说呢!我哪儿对你不好了?”阿包眼里满是幽怨。
“阿包哥,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而且也感谢大爷、大妈,你给了我工作,又在你们家吃住这么久,你们对我太好了,好的让我感觉无以回报,无比歉疚!”吴艳弯腰诚意道歉,
“你嫌包子铺小了?”
“不是,今天早晨秦公子说这份工作让我来试试。我想,我没来的及提前跟您说!还有,这半个月的工资不用付我了,我没打招呼就离开,是我的错”
“不是工资的事,是我们俩的事---”阿包嗫嚅着,
吴艳脑子使劲转着,又一次没心没肺的说,“我们俩什么事啊?”
“你不是说你哥同意,咱们俩就---”阿包有点紧张,“不是说好了吗!”
吴艳一愣,阿包太一厢情愿了,而且似乎得了癔想症般,这是她离开的最主要原因,吴艳这些天担忧的就是怕拒绝会伤害阿包,在她无家可归住在柴草堆的时候收留了她的似亲人般的阿包。
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就尽量争取让暴风雨减小到最弱,疼痛减弱到最低吧!
“我哥说,他的财礼是,是要五间房,十亩田!”吴艳把想了很久的一个编造的理由拿出来,可真正用到实践演练时还是没底气,接着往下说,“那么大数字怎么可能做到呢,所以阿包哥,我想离开可能会更好些!”
周围鼎沸的人声,喧闹声似一下子消失了似的,只剩下阿包那张吃惊的眼睛。
幽怨渐渐凝结聚拢,消散,最后竟变成一股愤恨。
可惜低着头满心愧疚的吴艳看不到了。
等她抬起头时只看到冰冷的背影。
“我想将来你肯定会遇到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子!相信我!”对着阿包的背影吴艳喊了一句!
吴艳闷闷的回到胭脂首饰店。拿起一块软布,擦拭着一块做工精致玲珑的玉佩。
心绪如山峦波谷,愁云笼罩,起伏不定。
吕云冷眼看完了这出感情戏后,点评了一句:“那你以后恐怕嫁不出去了?”
吴艳略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吕云以过来人的姿态说,“那么高的财礼,河阳镇有几个拿的出的。再说真正拿的出的人家,也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呀!”
突然眼睛一转,有点当真的说,“哎,除非做小妾,听说宋员外还想娶个六姨太,要不我去给你说说。你这小模样,甜嘴巴,肯定能招他喜欢!”
吴艳白了她一眼。不再搭话。但手并没闲下来,很有眼利件儿的找房间里的活儿干。
突然听背后吕云的声音旁变了怪异的调,“你这骚狐狸来干什么?”
只见房屋随着春莲和另一名女伴的到来,显得鲜艳夺目起来。
关键是春莲旁边的那个女伴从头到脚红红绿绿紫紫,如一株杂交了多个品种的花卉,俗艳惊人。
春莲依旧如莲花般的淡雅芬芳,气质脱俗,说话依然那么有礼有节,
“姐姐好,妹妹过来看看首饰。”
吴艳想到她那日背对着人满脸的泪水,表面上真看不出那份情感放的那么深,藏的那么好。
“这里的首饰不卖给你这种贱人!”吕云一碰到春莲,仿佛就被妖魔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