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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拾肆
第十四章
我站在雾竹山庄的山坡上,那里有个无名的八角小亭子,那也是我造的,从这里往下看,整个雾竹山庄都能尽收眼底,一片片的田畦,还有一片片的桃花,我的竹楼翠绿翠绿欲语还羞的半遮半掩在在桃花林里,溪水汩汩,粉羽零落,一片风光,美不胜收。
我只是个地主,可是总有文人前来拜会,若是喜欢的,我就请他们喝酒和他们会诗,若是迂腐讨厌的,我就不理他们,只随他们在庄子里逛。
久而久之,整个云州城并周边的地方上都传起了雾竹主人的雅致风流来。
我的庄子虽然叫雾竹,可是却没有一棵竹子,只有一片片的桃花,不过那可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夏天时收成,可以让我赚上好些银子呢!
除了在云州零售,我还将它们分成三品,分销到周边的城县里。
模样不佳的,就做成果干蜜饯,稍次一点的,就卖给普通百姓,稍微好点的,就卖给酒楼,最好的,只卖给大的酒楼饭馆或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品尝,连云州最大的青楼万春楼里的姑娘们也很喜欢雾竹山庄的蜜桃。
旁人都说,雾竹山庄出来的米,似乎都带着一股桃香味,连菜蔬果品,仿佛都是雅致的。
我不在乎什么雅致不雅致,可是听到别人夸我的庄子,我总是会有点沾沾自喜来着。
庄子还是只有那二十几户人家,除了种桃树种庄稼外,还有一些种花人。
种花的都是姑娘家,她们帮我种花,我给她们月钱买胭脂水粉或是贴补家用,也不是累活,所以倒有很多姑娘愿意来。
花田就在山的另一边,那里已经不是小杨村的地界了,是我之后从衙门手里买来的荒地。
我种花,一开始是为了乐趣,后来就也是为了银子了。
云州的各大酒楼啊、饭馆啊,或是庭院深深的深闺里,都有我们雾竹山庄出的盆景,或是少见的奇花异草,或是普通却极好看的花草。
后来我索性大胆的开了花店,原以为遍地是花的云州生意可能会很差,想不到生意却很好。
或是姑娘们自己买上一枝别致的攒花插在发髻上,或是相公们买回家给娘子戴上,除了花环或可以戴的花还有盆景外,我们店里还卖一些摆放别致漂亮的花艺,那本来是我闲来无事弄出来的玩意儿,后来觉得挺有意思,就搬到了店里,想不到十分受欢迎。
那是拿各种不同的花草巧妙的组合在一起,摆出不同的姿色来,插在瓷的、玉的、琉璃的瓶子里,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或是翠绿点着桃红、桃红映着点翠绿,又或是五颜六色诧紫缤纷、从星捧月一枝独秀,很有意思。
后来,有很多姑娘都很喜欢这个,我便在店里教别人这些花艺,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心静下来了,本来就极美的花,无论何种姿态,都是极好的。
甚至一些深闺里的小姐对这个也很有兴趣,我就不方便在这里了,就有几个机灵的姑娘担起了讲师,一时这种花艺风靡整个云州城,听说还传到了京里。
因为庄子小,雾竹山庄出的东西也很不多,可是却很景俏。
我倒也不贪心了,毕竟这些都不是关乎生计的生意,只要庄稼收成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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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来时,庄里的小男孩们都跳进了桃花溪里戏水,汪震雄和杨怀安也在水里嬉闹——不,是较劲才是。
汪震雄领着几个孩子,杨怀安也领着几个孩子,彼此互不相让的打水仗。
小孩子都在泼水笑闹,玩的很开心,可是他们俩却一幅深仇大恨的模样斗的不亦乐乎。
我也有些心痒,但是想想脸上的锅灰,也就算了。
说到这个锅灰实在太怪了,涂了这么久,皮肤还是没有被染黑,枉我夏天疯似的在大太阳底下晒了。
偶尔摸着自己又白又细的胳膊,都是懊恼极了,哪有魁梧大汉的影子在啊!
杨怀安的身材本来就好,练武之人嘛,肚子上的腹肌块块分明的,一看就很有力的样子。
而汪震雄,这两年个子也抽长了好多,好些日子一个没注意,一下子就长了好多,大约是练武的关系,他的身材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