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莫凉,真的是你?!”
莫凉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是我,奴婢可是吵醒娘娘了?”这揶揄的语气神态,是莫凉无疑。
钰妃的眼泪瞬间如瀑不止,反手便在莫凉脸上留下五个指印。“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不是对我只是玩玩而已吗?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要杀我爹吗?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莫凉你好狠的心,我以为你早已离世,你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与痛诉,莫凉脸上痛心上更疼。知道她定然是听到当年自己和张元的对话,误会了自己,莫凉讨好地说道:“钰儿乖,我这不是来了。别哭了,当时那样讲只是不得已,没想到被你听了去,我对你一片心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温柔地拭去那断线的泪珠,钰妃听了这话却哭得更凶,明明莫凉比她还要委屈好不好。“那你为何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有多想相信你?可是你竟一走了之。”
看来两人之间有误会,莫凉也想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爹以你的生命要挟我交出地图,我便只好谎称接近你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没想到被你误会,我有留了信给你,你没见着?”
钰妃抽噎道:“信?什么信?我只听到你说不喜欢我,之后再没见过你,可恨我还一直担心你。再然后,爹地拿来了你的玉佩,说你坠下山崖,怕是早已葬身谷底。”
“我给你留了信,约你到谷中一叙,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众杀手,说是受你的指引,我便以为……”莫凉也是心酸地留下了泪水,枉自己恨她的背叛恨了这些年。
“我没收到信,再说我怎么会对你下得了手,从你出现的第二天我便知道了你的身份。”
莫凉和钰妃对视,她们都被左相摆了一道…
钰妃继续哭道:“你知不知道得知你的死讯我有多悲痛,你竟至于不来寻我…”
“是,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
无论莫凉怎么哄,钰妃都只有一个回应,那边是哭,似要把这多年的相似化作眼泪,又怕莫凉溜走,紧紧地抓着莫凉的衣角。呵,这人,怎么似个小孩子般。
莫凉只好倾身吻掉那泪珠,下一刻,堵住了要出声抗议的小嘴。钰妃在这满含怜惜的爱抚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原本抓住衣角的双手转而绕到了莫凉颈后。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唯有如此水乳交融,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方能排解这陈酿已久的相思。沉浸在彼此眼中的两人,不知这一切早已被屋顶上的一双眼睛瞧尽。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你求我
音韵回到宫中,久久不能平静神绪。莫凉和钰妃,女子与女子也可相爱?女子与女子也可行房中事?音韵自认博览群书,通古晓今,比起那些腐朽学匠,自己已是十分开明。男子断袖,帝王养男宠,古有传闻。可事临到自己身边之人,音韵一时仍无法接受。莫凉在母后身边多年,母后是否知晓此事?莫凉是因着钰妃所以留在宫中?可听莫凉所言,这多年间,她并未在钰妃面前出现。是何等深厚感情,可令一个人甘愿等待多年?音韵此刻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此刻的她多希望有小芷在身边,小芷总是会给她很好的建议。音韵第一次劝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随它去吧。
次日一早,音韵有些意外大皇兄上官肆会来找自己,而上官肆直言不讳地请求自己帮助更是让音韵有些愕然。
“音韵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得皇兄如此信赖?”且不说他凭什么要求自己相助,父皇的态度摆在眼前,他凭何认定自己有能力相助?
“皇弟毕竟是皇后嫡子,怎么说也比我在父皇面前说得上话一些,恳请皇弟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我上官肆欠你的将来必定涌泉相报。”
“且不论我是否有这能力,就算我有,又为何要助你?” 上官肆知道要说动他并不容易,“皇弟可明白唇亡齿寒?母妃早已查明这幕后一切皆是四弟所为,若今日张家被除,我被贬,四弟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你。况且此事皇弟也不算旁人不是吗?皇弟在云来被封为郡王,而此事涉及的军士就有云来人士,皇弟以为四弟不会抓住这个把柄吗?”
音韵仍不假辞色,“昨日回宫,我已面见过父皇,父皇对此事听不进任何人的纳谏。皇兄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