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燃起一丝匪夷的温暖。
白顾靖将自己的来意说明,起身就要离开。就在那一刻,若兰更加害怕,白顾靖离开之后,或许进来的就是一个恶魔,后果不堪设想。若兰对白顾靖说,白的身上酒气浓重,回去怕是还要再挨上一顿骂,倒不如等到天亮酒气散去,再回去的妥当。那个时候,白顾靖还没有那么多心思,身边的朋友,也没有几个为白顾靖所思所想。若兰的出现,刚巧填补了这样的空白。
深夜,两人全无睡意,便叫人送来新的茶汤、水酒、干果、点心还有些许菜肴。白顾靖的胃空了,需要补充食物,中和胃中不断泛起的酸意;若兰饿了,连日来不曾吃上一顿饱饭,更不要奢望饭菜的温度了。如此二人,饿狼扑食一样凑到桌前,彼此看了一眼,便又斯文的吃起来,仿佛窜上桌子的,和坐在桌旁用餐的,是两对人一样。
吃饱喝足,天色仍是不亮堂。白顾靖想着自己说了故事给若兰,但是还没有还一个故事,这样的事情,让人难以接受。白顾靖觉得吃了亏,就主动问起若兰的过往。
就像仇英说的那样,若兰经历的事情,要比白顾靖惨上很多,一向心软的白顾靖,听了那样的故事,除了惋惜,就是眼中满溢的眼泪。天明鸡叫,老鸨看着白顾靖很有精神的走出若兰闺房,热情的上前询问这位金主是否满意。白顾靖撇撇嘴,问昨日留下的银两可还足够。老鸨也算诚实,说可以用上许久,白顾靖动了动脑子,说要若兰的房只有自己才能进,旁人不许。老鸨也就答应了,新来的姑娘,还没有这么配合的,若兰也算是给老鸨添了光。
就这么着年少的白顾靖,让若兰过上了一阵子安稳的日子,这一来就是三年光景。白顾靖时不时的会到青楼,找若兰聊天吃茶,两个人相谈甚欢。若兰会给白顾靖弹琵琶听,白顾靖也就兴起回去白府拿上心爱的玉箫,吹上一曲作为回应。每每若兰想用琵琶与玉箫相合时,白顾靖都会马上停下来。说琵琶声和玉箫声不能混在一起,各有所长,却是难以相容的。那个时候,若兰心中都会有一阵酸楚,不过嘴上不说罢了。白顾靖年龄比若兰小,想法也幼稚一些,来不来在白饶哪里吃了亏,或者挨了打骂,白顾靖都会到若兰这里诉苦,听着若兰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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