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铜板,打赏小二,抓住马鞍,一跃而上,猛地夹住马腹,绝尘而去。
狂风肆虐,门廊上的灯笼,也跟着左摇右摆,好不安生。守门的家丁见着白顾靖回来,忙着打开大门,待着一人一马进去,才有重重的将街门关上。
白青二福,一早就在前厅候着了,见着白顾靖回来,忙着问安,青福接过皮鞭,牵起马缰绳,白福则是跟在白顾靖后面。
“白福,我爹回来了吗?”白顾靖随手一扯,解开斗篷,向后一抖,握在手里,交给白福。
“回少爷,不在。圣上传老爷进宫去了。”
“走多久了?”
“半个时辰。”
白顾靖停了一下,皇帝傍晚传唤白饶,不知又商量什么去了,“我娘呢?”
“晚饭过后,夫人就回房歇息了。”
“好,知道了。”白顾靖穿过前厅,吩咐白福先去萧姗那边受着,往顾青和白饶房间的方向去了。
经过刺客夜袭之后,白府的守卫也森严了一些,来往的家丁,纷纷请安问好,白顾靖均已颔首做回应。顾青的房间,灯还亮着,从外面还能听到些许对话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家丁,见着少爷来了,传话进去。
才过晚饭,白饶便皇名在身,忙着换了官服,骑上快马,进宫去了。顾青有翠竹陪着,在房里说话,等着白饶回来。听着家丁传话,忙着让人开了门。翠竹起身,走到顾青身后,站好。
“娘,孩儿来给您请安了。”白顾靖说着,踱步进屋,见着顾青,行了一礼。连日来,白顾靖恶补礼仪,这时代的规矩,均已牢记,行礼自如。
“好好,快起来吧。靖儿,来娘这儿坐。翠竹,给少爷上茶。”顾青给白顾靖让了座,又让翠竹为白顾靖奉茶。
“靖儿谢过娘亲,”白顾靖坐下,“翠竹姐不用麻烦了,顾靖不渴。”
“你这孩子,”顾青见到白顾靖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好,微微的笑,“翠竹,既然靖儿不用,你也不用麻烦了。去厨房看看那汤盅炖的如何了。”
“是,夫人。”
顾青将翠竹遣出去,等着门再关上,便唤着白顾靖,到里屋,娘俩个说起耳边话。
“娘这是……”
顾青拉着白顾静坐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清的低声,说:“靖儿,你让乐儿在姗儿身边,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娘,小桃回府给萧姗取东西去了,孩儿也有要事要忙,府上丫头也都各有各安排,乐儿虽是年少,倒也开朗。孩儿想着,有乐儿陪着,萧姗也能开心些,不会闷。”
顾青白了一眼,长呼一口气,肩膀一耸一动,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靖儿,这娘就要说你了。姗儿缺少什么,差人买去就是了。这点小事,还要娘说么?”
“娘,您别生气,”白顾靖凑上去,顺着顾青的背,“萧姗是想家里了。”
顾青听了更是不悦,瘪瘪嘴,碎碎念着,“这也难怪,在这白府,除了我这个老太太,姗儿有话又与何人说?你这个夫君,不是东跑,就要西颠,也没个安分时候,哪里有个家的样子!”
“娘教训的是,明日靖儿就哪儿也不去了,陪着萧姗,陪着娘。”
“萧姗、萧姗,我的儿啊你要叫到什么时候。”
“靖儿不明白,还请娘明示。”
顾青点了点白顾靖的额头,“你啊你,也不知道改口。这名字叫着,多显生分……”
“夫人,汤盅炖好了。”翠竹推门进来,喊了一声,见顾青不再堂屋,就将汤盅连着托盘,一并放到桌上,又向里屋去了。
顾青听了,笑呵呵的站起来,迎上翠竹,“翠竹,你把那托盘端来,让白福送到靖儿屋里去。白福!”顾青唤了声,未见白福进来,便又对白顾靖说,“靖儿,白福呢?”
“回娘的话,天色稍晚,萧姗和乐儿在房里,孩儿不放心,就让白福守着去了。”
顾青点点头,看看翠竹手里的汤盅,“也罢,翠竹,你随着靖儿一并回去,放下再到我屋里来。靖儿,这盅木瓜炖雪蛤,你让姗儿服下,她身子虚,得补一补。你这个做夫君的,也要多上心。”
“是,娘,孩儿记下了。孩儿替萧姗先谢过娘,”白顾靖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