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拿出来的一本书,明显也是手抄的,虽然是抄在绢帛上的,但抄得非常之……想了半天,小寒只找到这两个字来形容——完美!
小寒“哇”的一声,“好好哦,虽然我还不认得字,我也知道这些字都美极了。”
张思连连点头,“这可是张天师留下来
46、小寒学写字
的正本,张家庄里的孩子启蒙,都是用这本书的,千万要小心,不能污了,这可是唯一的一本。”说着又翻出自己抄成的书页,“这是我操的,这本书我已经抄全了,可惜这字还是不够好,别说和张天师比了,”她又翻出几张纸,相较于她自己抄的,这几页的字体可要美得多,及得上张天师真本的二成了,“这是恬姐姐抄的,她说还是不好,不能订到她的课本中去,可是,她写得也比我的好多了。”
果然,三种不同的字迹,由差到好,很明显地区别出来字迹的好坏。
小寒还不认识这些字到底是什么,但不妨碍她对美的欣赏,几番观察评鉴,她的目光就留在张天师的手迹上拔不下来了。
好奇怪,张天师手抄的绢书,不但每个字自成一体,自然浑成,从整张书页看起来,每个字又正正好好成为一个组成部分,整张书页也是浑然一体,少了哪个字,都会不好看。
怪不得写字又被称为“书法”,但凡称得上法的,都与道搭得上边,这张书页,已经用最直观的奇妙效应,让小寒明白了何谓“万法皆可入道”。
“来,我先教你念第一页,念会了,就得写了,边写边背,直到你完全记住能够默出来并把字写得好看为止。”张思这个小老师还是很称职的。
“好,思姑姑快教我。”看着这些完美的字,小寒心里痒痒的很,恨不得马上就认全。
“来,跟我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张思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点着,念给小寒听。
小寒紧跟着念,看着字记,总感觉这段课文似曾相似,有久别重逢的耳熟感觉。
所以,念书很顺畅,只是到练字时,小寒才惨了,虽然握笔的姿势对了,小手也努力地把稳,毕竟人小力弱,只觉得笔尖不听使唤。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练字前,思姑姑要将那本书远远地放到她目力所及的书架上去了——叫自己宁可写几个字,忘记了后面的字怎么写,放下毛笔跑近去看一眼,记住了再跑回书案来写,也不肯把书放在自己书案上。
就自己现在这墨水从桌案洒到衣襟上的德性,如果书放在自己近前,肯定会弄污掉。
不得不说,写字狠狠地打击了小寒的积级性,明明她已经能够在脑子里将整张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记住了,偏偏手上就是写不出来。
讨厌的毛笔,小寒和软软的笔毛较上了劲,到后来,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纸上的字迹还是刚是刚棱是棱歪自歪扭自扭的。
可张天师真本上的,每个字都是浑然圆美的,笔尖应该象柔水一样,才能够写成那样嘛。
她明明知道决窍,偏偏就是做不到!
小寒快要泄气了,气嘟嘟的,眼睛都要冒汗了。
后背
46、小寒学写字
被轻拍,张思掏出手帕,抹去她额头的汗,“小寒别急,你还小呢,字是要靠练的,时间到了,我们得去吃午饭了,你哥哥们肯定在食堂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火车上睡不着,今天的码出来了,只是接着就要在广州四下跑了,接下来的更新肯定会不稳定,我尽量吧……
47
47、下午的学习生涯
小寒把笔放下,恨恨地看着在纸面上那蚯蚓爬过似的几行字,愤愤地跺了几下脚,才被张思拉着走出了学舍。
出门沿着整排学舍向右走,这时显然是中午的休息时段,她经过的所有学舍,门基本都开着,里面有的有人,有的没人。
张思见她的心思转开了,没那么脾气坏得要冒出来似的了,才笑着和她说话,“食堂就在向右走到底的位置,那间最大的屋子,就是食堂了,吃饭时,私塾里所有学生都会在那儿,你哥哥也会在那儿等你,我堂姐,呐,就是之前和你说的恬姐姐,也会在那儿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