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琼诗叮嘱道。
“为何?”
“因为皇兄驾崩了。”
“琼诗不也是被发过丧的人么?”
“你这个时候死……”许昭靖的脚步顿了顿,“不是时候。”
“哦?”梁琼诗转了转手中的珠子,不置可否。
“你该在皇兄下葬之后,悲痛而死。这样方可令天下信服。”
“何必?”想透了许昭靖的野心,梁琼诗的眼睛眨了眨,“区区一个琼诗堵不住悠悠众口。”
“总比没有好,不是么?”许昭靖的手紧了紧,“况且本殿还有先帝的遗旨。”
“嗯。”梁琼诗发了个轻音,便转过身,静静的候着天明。
而许昭靖也未退去,跟着在屋内候着。
当着清晨的光散入灵堂,一声太监的提点,一群披麻戴孝的官员便鱼贯而入。
“帝后梁氏于此。诸位贤良可先拜之。”
不明靖太子的意图,梁琼诗皱眉向着朝她见礼的人回礼。
见帝后与他们见了礼,跪了一地的‘贤臣’不知是谁起了头,高呼“圣上已逝,帝后节哀。”
听闻众人皆唤‘节哀’,梁琼诗斜睨了一眼满堂的‘忠良’,抿了抿唇,却也没张口,只是依着许昭靖的意思进屋内换了一身孝服,跪在首位,假惺惺的啼哭。
为未亡人布置灵堂,恐怕也只有靖太子能干得出。……
天子西巡遇险,弃民于乾。
瞧着散落在地上的香灰,梁琼诗对着白烛,不由得也有几分心慌。灵堂已设了七日,过了明日,便该扶棺回乾都了,圣上却还未出现,着实不妙。
可心慌却也不大能解决问题。
听着一旁伺候的丫头唤着她起身,梁琼诗的眉头皱了皱,“何事?”
“回娘娘,太子要奴婢邀您上车辇。”一旁的侍婢恭顺的冲着梁琼诗见礼。
“去何处?”梁琼诗并不打算给予这丫鬟好脸色。
“回娘娘,回乾都。”侍婢懦懦的应了声,按说太子去乾都是好事情,她不懂为何眼前这位娘娘不开心。
“回乾都何干?”梁琼诗朝着面前的火盆中添了几张纸钱。
“自是登基了!”突然插入的声音让梁琼诗的身子一抖,“靖太子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