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不过,想不通应也无什么大碍吧。一切都应在她的计划中有条不紊的推进。
但令许昭平没想到的是,这个想不通的不安在半月后便变得顺理成章了。
半个月足够做太多的事情,例如废后宫,例如开粮仓,例如集兵,例如去西巡。不过,这些事是早些时日已经备好的,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许昭平坐在西巡的车辇里,慢慢批着从四处送来的奏折,想着前些日子从宫中走时,与梁琼诗的对话,会心一笑。
她终究没随那人的心意带她一同来西巡。昭靖虽是羽翼未丰,却也不是等闲之辈。
许昭平眯着眼睛侧在车辇上,想着明日就要行到昭靖的封地,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兴衰成败,不过在此一举!
想着此行去了昭靖,她便能安歇些时日,许昭平含笑扫了车辇内一周。
可当着许昭平的余光扫过车辇时,她的笑意凝在了脸上。
从未想过梁琼诗会出现在自己西巡的车辇上,还扮作了一个宫人的模样。她记得四日前她才与琼诗在乾殿话过别。
“琼诗?”许昭平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圣上,臣妾可有惊了圣驾?”坐在车辇一个角落的梁琼诗冲着君王的方向微微躬了躬身。
许昭平瞧着车辇上巧笑嫣然,宫人打扮的女子,半晌无话。
第七十章
“圣上?”
耳边又一声轻呼,让胜券在握的许昭平心彻底乱了。
琼诗怎会跟来?
许昭平隐下心头的疑惑,慢慢吞了口气。
“琼诗”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后,许昭平便挪到了跪在拐角的梁琼诗身侧,扶住她的双臂,“地上凉,且起来。”
话罢,正欲扶地上之人起身,却听到一声嗔笑,“已是七八月的光景,如何说得凉?”
“嗯?”许昭平闻身侧佳人以笑,随之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便是还稀得再跪上些时日。”
“嘻,那要圣上您舍得才是!”
许昭平端详着慢慢附上自己手肘的玉指,心头微动,正欲反手辅之起身,却瞧见了一汪清潭似的眸子正定定的对着她,似怨,似怒,又似笑。
“你——”许昭平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