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偏眼前这人一跪下去,她便觉得比自己跪着还难受。
“爱妃起了身吧!寡人……寡人不过是与……咳咳……爱妃说了笑话。这乾宫,怎会有宫人敢与寡人争爱妃……咳咳咳咳……这天下敢与寡人争的人还未出世呢……咳咳咳咳……”许昭平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梁琼诗慢慢的扶到榻上坐好,又使了使眼色让大公公上了杯茶,四周的宫人早在她来的时候已经被遣下去了,“爱妃,尝尝这是……咳咳……这是今春的春茶。”
“圣上,臣妾……”梁琼诗被君王扶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汗湿了内衫,她本以为今日难逃一罚,却没想过君王竟是赐她给她。
“爱妃曾经不是只求,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不要管过去的……”许昭平打断了梁琼诗的话,“宫人之事原就是假。爱妃莫要太……”
本想着另寻机会再谈情,但梁琼诗接下来的话却让许昭平瞬间改了主意,因为她听到琼诗打断了她。
“臣妾知罪,可圣上……那宫人……”梁琼诗一时情急便扯住了君王的袖口,“那宫人……”
“那宫人如何?”许昭平用手慢慢把自己的袖口从梁琼诗的手中抽出来,转手把大太监斟好的茶递到她的手中,“今天似乎有些凉,先饮杯茶暖暖身子。”
梁琼诗本想说那宫人是真的,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她若说宫人是真的,她与宫人有私情怕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但宫人若是假的,那依着君王的意思不就是让宫人从这世上消失吗?“求圣上……”
“求寡人何?”许昭平慢慢的饮着大太监贡上的茶,脑子也渐渐的清楚起来。
她突然觉得求她的琼诗有些可爱了。
今日琼诗求得情怕是比她进宫以来任何一日都多。
许是自己扮的宫人在她心中是与众不同的吧。
不过,与众不同?
许昭平眯着眼看着端着茶不断在抖的琼诗,唇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她倒是没想过琼诗竟是有这般愚蠢的时候。
话头的开始,她其实装傻便是。
虽然装傻对她许昭平而言依旧是件极其寒心的事的,但她若是那般答了便没什么罪过,顶多是她许昭平心中烦闷几日罢了。
可-